将那凉亭之中,被你称之为才子佳人的那些人员,当作是先生在授课,可听明白了?”
启明星听不下去了,是对方太聪明,还是自己太笨,如此明显的答案,范思安竟然没有听明白。
“这位大人,小生在学堂之时,平时都带着笔记听课,遇到先生授课内容精辟之言,做笔记记录,但今晚小生来此围炉月话,未曾想过二位大人所言之少说,多听,未带笔记,该如何是好?”
范思安听明白启明星的意思,急了,从未想过,离开学堂之后,还有用到笔记之时,那笔记,早已经被他丢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
“哈哈哈!秀才,本少教你一招,今日将笔记记在脑子里,便不做笔记了,待下一次参加此等吟诗作对之时,备一份笔记本,在需要之时,认真记下,回去之后多温习温习。
如此,本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俗语有云,活到老,学到老,便是此解。”
摇了摇头,范思安的智商如何,云启未曾接触过,不知,但通过刚刚简短的对话,范思安给他的印象,读废了,读傻了。
“大人,这。不好吧,如此行为,是对那些才子佳人的一种侮辱。。。”范思安思考良久,摇头不同意云启的说法,已经决定如云启所说一般,少说,多听,因此,该做的笔记,还是得做,不能因为今天情况特殊,特地找了一个借口,从而错过了如此精彩的诗词。
“年轻人,刚刚那一位大人所作之诗,如何?”一位老者正感受湖景与月夜之美,云启与范思安等人的对话,他关注不多,但听了范思安的话语,忍不住出声,提点范思安。
“万竿玉立春来早,六角池深月上迟。此句小生认为,与此时此刻的景色有关,它说的是。。。”范思安解释着云启随口一说,下一个王朝所吟之诗,并且对于云启所要表达的意思,作了自己的见解。
“年轻人,老朽有一问,还请年轻人给予回答。”老者待范思安将自己对于诗词鉴赏完成之后,再次开口,依然是微笑,没有对范思安所作解释对错,有任何的情感表达。
“前辈高才,小生洗耳恭听!”
老者的打扮一般,但不能因此而认为老者只是一位普通百姓,大字不识一个,范思安认定老者虽然为普通人,而不是修行者,但也如他一般,是为读书人,并且才气远高于他,也只有如此,方能对自己所言之事,了然于胸。
“老朽自叹不如啊!年轻人,这一位大人刚刚只作诗了一首,年轻人,你认为此诗与那凉亭之中的那些才子佳人相比,孰优孰劣?”老者说话之时,观察云启的情况。
云启微微一笑,未阻止老者的行为,并且感兴趣的神态,让老者心下一定,自己并未触犯云启,对于云启的好感度,又多了一分。
“前辈,大人之诗,凉亭之中的那些才子佳人,又如何能与大人之作,相比较而言。
刚刚小生于凉亭之中之时,虽未曾参与吟诗作对,也听到了不少佳句,但于这位大人那一首诗面前,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
无需思考,范思安自己对凉亭那些才子佳人的吟诗作对之事,直接贬低,以抬高云启那一首诗的高度,除了一方面为云启是修行者之外,最重要的一方面,云启所作的那首诗,确实是绝世之诗,仅凭这首诗,足让天下人为之侧目。
“年轻人,这位大人如此才气,所言之事,年轻人,你又为何如此犹犹豫豫,拒绝接受大人的提议。”
老者对于云启劝导范思安的话语,虽然并未关注,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听到,明白云启口中所说的多听少说的意思,对于云启所举之例,老者也知晓其意,但对于范思安的错误理解,并未进行提醒。
一步到位,对于范思安来说,显然难以做到,如此次特殊情况,范思安既然顽固不化,不用脑袋记,而是用笔来记可看出一二,只有待范思安多思考,多经历之后,便明白了云启少说多听的意思,到那时必有一次质的飞跃。
“这。前辈,今日小生未曾带笔记,无法记录名词佳句,更无法由此。。。”
“书生,既然如此,为何还犹犹豫豫,不做出选择,直接进入那一座凉亭之中,用脑袋记住他们所说之话,或者转身离开围炉月话,乘坐小船,回到家中,拿起笔记,书生,此时此刻,你又在纠结什么?”
启明星特意回头打量范思安,何等人才,才能做出如此优秀的行为。
“大人,小生之笔记,均在文曲城家中,两城之间的距离,待小生再次回到围炉月话,早已经是黎明破晓,岂非错过了今日之诗会?”摇头叹气,自己为什么之前就没有想到身上随时带着一本笔记,随时随刻,一旦遇上了,都将其记下的好习惯。
“秀才,不需要那么麻烦,本少若没有记错,下船之处,摆有售卖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的摊位,秀才,你也是乘坐小船而来吧,那一处停泊区域,应该也知晓吧。”
如此认死理的人员,未来,真的能灵活运用,在乱世之中活的自在?
转头,看向远方月夜之下的不夜城,云启对于下一个王朝,有了一丝明悟。
“大人,售卖的笔记,又如何能与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