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铨一时间也想不清楚,而欧阳倩此时全心全意在为欧阳于坚担忧着,也不是商量这件事的好时机,所以他并没有提到这些,只是交代手下快马加班去处理。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欧阳于坚就从监狱被转移到了金公馆的客房,而且还有金铨的专属家庭医生给他看诊。
周少松对欧阳于坚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边收拾一边开口:“老爷您不用担心,这位先生看上去情况很不好,但是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这些伤口我都检查过了,都是皮外伤,也没有伤到筋骨,除了背上的几处严重一点,有些皮开肉绽之外,其他的只要好好养着,月余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康复,以后对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下欧阳倩终于松了一口气,眼泪哗啦啦流下,为了不让人担心,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金铨则是站在一边,环抱着欧阳倩,以免她一个撑不住摔倒在地。也因此二人的姿态显得十分亲密。
周少松对于眼前这个看上去就不算年轻的妇人还是有些好奇的,但是他深知在大户人家干活就要做到不该问的不要问,所以他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一边擦了擦手,开始有条不紊地给欧阳于坚上药包扎。
欧阳于坚昏睡了一天一夜,这期间欧阳倩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金铨一开始还能陪着,但是无奈琐事缠身,他身居高位,又是一家之主,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金夫人得知一对母子在金公馆住下之后,心里也是有些异样,金铨离开之后第一时间也找下人打听了,但是无奈二人面谈的时候,一个外人都没有,而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太久远,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所以金夫人自然一无所获。
尤小栀将欧阳倩带到金公馆之后,便回到了冷府,迎接她的是一直在担心忧虑的冷母,一见到女儿回来了,连忙小跑上前拉过她的手:“清秋,怎么样了,于坚被放出来了吗?你姨母还好吧?”
尤小栀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冷母的手,安慰道:“母亲不用担心,欧阳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平安了,姨母和欧阳老师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不用担心的。”
冷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之前欧阳倩和尤小栀打的哑谜,还是忍不住开口:“清秋,你跟我说实话,你姨母和于坚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身世?”
“和金公馆有关吗?”冷母也是极其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只要这个点一连上,所有的事情就都豁然开朗了,一切的隐瞒也就有迹可循。
“母亲,这是姨母和欧阳老师的私事,我也是无意间才得知的,如果可以,还是等姨母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您说呢?”
冷母点了点头,既然尤小栀没有否认,说明猜的八九不离十,心里差不多已经门清了。
金公馆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上都在算计着对方手里的那点东西。
欧阳于坚终究是得知了一切的真相,他整个人如同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呆愣住了。
在欧阳倩的哭诉下,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世,他问欧阳倩:“母亲,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您打算怎么办,等我伤好了,您是跟我一起回家,还是打算留在金公馆?”
欧阳倩很是诧异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的话,眼睛瞪得圆圆的,“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母亲会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吗?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下定了决心,此生与铨哥再不复相见的!”
欧阳于坚自知说错了话:“母亲,实在是抱歉,儿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为您的以后担忧。”
“坚儿,你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住,母亲唯一在意的只有你,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母子俩商量完之后,欧阳倩又想到了尤小栀看上去竟然早就知道这件尘封的往事,她有些紧张,将那天的经过全都告诉了欧阳于坚。
他也很疑惑,“母亲,你的意思是清秋早就知道?可是怪了,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这件事,哪怕上次和她一起来金公馆参加宴会,她都表现的很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端倪。”
转念一想,其实这都不重要,尤小栀的举动已经证明了她的为人,他们母子二人并不需要再担心这个,“母亲你别想了,清秋她们母女都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可能这也是她一直闭口不言的原因吧。”
“坚儿你说的是,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次还得靠清秋跟我出主意,你才能这么快被放出来,是我多想了。”
“我知道的,母亲,等到我好了,一定好好去感谢清秋她们,儿子年少,让母亲担心了。”
说起来,欧阳于坚心里也很是后悔,他是有一腔热血和抱负,但是他从未想过实现这些需要自己付出生命。
被关在监狱里的那几天,每天都会被严刑拷打地折磨一番,这样仅仅只是肉体上的疼痛,时间一久,也就麻木了。
但是那些狱卒,口中简直就是不干不净,一边鞭打自己,一边还说口成脏,对自己百般羞辱,即使他们知道自己是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的事情之后,羞辱的对象竟然还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