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离婚,连小命都不要了,谢晚,你可真有出息!”
谢晚在疼痛中醒来,结果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凤眸。
眼前人的薄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谢晚虽是读懂了他的唇语,但她脑袋还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她不是死了吗?!
看着眼前年轻英俊却目光森寒的男人,谢晚下意识喃喃出声:“霍尘绝,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尘绝患有哑疾,根本无法出声说话。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清楚得很吗?霍尘绝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谢晚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这是在做梦吗?
她立马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这时手腕处忽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转头一看,就看到了被霍尘绝按压住的手腕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她刚刚这么一挣扎,上面慢慢浸出了血迹,将纱布染红了!
怎么回事?!
谢晚心脏猛地一震:难道见她没及时断气,傅宴初和沈蓝这对渣男贱女还给她割腕放血了?
谢晚顿时头痛欲裂,耳边突然轰隆隆地响起了沈蓝恶魔般的声音:“谢晚,你去死吧!”
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被沈蓝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然后肚子就像被钢刀搅碎了似的,鲜血从下身哗啦啦流了一地。
看着沈蓝那张因怀孕而微微发圆的脸,她心如刀绞:“为什么?沈蓝,我一直拿你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与沈蓝相识多年,情同姐妹,昨天她们还一起到医院做过产检,一起交流怀孕心得,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姐姐?”一听这话,沈蓝就变了脸色,抬脚往她肚子高高隆起的地方狠狠地踢了几下!
只听‘嘭嘭嘭’几声,身下鲜血汇流成河,谢晚顿时就奄奄一息了。
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谢晚还是拼命伸手抓住沈蓝的裤腿,放下尊严哀求道:“沈蓝,我求求你救救我,送我去医院,放过我和宴初的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救你?”
沈蓝嗤笑一声,高高在上地站在谢晚的面前,用高跟鞋鞋尘挑起她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谢晚,你该不会直到现在还以为肚子里怀的是宴初的孩子吧?实话告诉你,宴初从来就没有碰过你这个破鞋!”
“……”
“你肚子里怀的是霍尘绝的孽种!”
“……”
她肚子里怀的是霍尘绝的孩子?
谢晚浑身一震:“你胡说!”
“呵,”沈蓝伸手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全是得意,“我肚子里怀的,才是宴初的孩子!”
听到这话,谢晚如遭雷劈!
沈蓝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七个月大,这么说来她和傅宴初早就搞在一起了。
“不可能,你骗我……”听了她的话,谢晚顿时痛得浑身都抽搐起来了。
她七岁就认识傅宴初,与他青梅竹马,两人更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结了婚,而且他对她无微不至,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沈蓝看着这个愚蠢的闺蜜,蹲下身来,伸出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拍了拍她洁白的小脸:“蠢货!死到临头还以为这是在骗你。”
这句话,似一支毒箭,从谢晚的心脏穿刺而过,她痛得全身痉挛起来。
看着谢晚痛不欲生的样子,沈蓝觉得全身舒畅,可是看着眼前人这张冷艳的脸,沈蓝眼里全是嫉妒的火光。
只见眼前人肤白若雪,五官精致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即使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也似坠落人间的仙女,不染纤尘。
“老实说,我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得想吐!”
说着话,沈蓝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艳丽的小脸猛地用力一划,一把将她的脸划烂了!
“啊,好痛!”
除了脸上,还有肚子,都好痛!
谢晚抱着肚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如同被泡在血海中。
此刻她头发凌乱,衣衫染血,脸又被毁了容,如同恶鬼般丑陋,哪里还有半点千金大小姐往日的风采?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沈蓝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轻蔑地说道:
“你爸出车祸可不是意外呢,还有你妈,你应该很久没见过她了吧?她本来是不疯的,但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后,不疯也被折磨疯了,哈哈!”
“……”
“谢晚,你真是个白痴!以后,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
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
谢晚顿时气血翻涌,“噗”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目眦尽裂,双手不停地痉挛着,“原来是你!贱人!你不得好死!”
“死到临头还敢骂人,果然是贱骨头!”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谢晚浑身一震。
只见傅妈妈走过来一脸和蔼地扶住沈蓝,“沈蓝,别跟这个破鞋置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你肚子里的,可是我傅家的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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