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离开的时候，向暖往后看了一眼，钱二妮就站在家门口，定定的看着她们。
向暖冷笑一声，得意吧！也得意不了不多久了。
“老五！你这是怎么了？”秦芳从厂里飞奔回来，她刚刚正在上班，就听到有人议论一号楼的一个叫老五小姑娘从天台掉下去了。
她心里当场就一咯噔，一号楼只有她家第五个是女孩，当场放下东西就往外跑。
“娘，我没事。”向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身体倍棒啥事没有。
秦芳看到闺女脸上的伤口，眼泪当场就下来了，“你这死孩子，没事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一把抱住闺女，眼泪止都止不住。
“秦芳同志，你先松手，去卫生室给老五先处理伤口。”向暖拍了拍秦芳同志的肩膀，“你先回去上班吧，真没什么事。”
“我一起去吧。”秦芳抹了抹眼泪，放开闺女。
“可以啊，舅，你把人给我娘。”
秦山点点头，把人给秦芳，“我该去巡逻了，你们先去卫生室吧。”
向冷挣扎下来自己走，“我真的没什么问题，我可以自己走。”唉，她真的没事啊，怎么都不信呢？
……
卫生室
向冷脸上的伤口除了最大的一条，其它的都没有大问题，
养养就好，最大的伤口上了药，包了纱布，医生表情很严肃，“不要吃腥辣重口味的，留不留疤这个我们保证不了。”
秦芳眼眶红了，“有没有办法保证不留疤?脸对女娃实在是太严重了。”闺女才七岁，以后就得活在异样的眼光里。
“我们这里没有。”医生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事情，谁都不敢保证。
“娘，不就是疤吗？我又不怕。”向冷拉了拉秦芳的衣摆。
秦芳抹了抹泪，“走吧，回去。”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搞得跟得了绝症一样，我敢保证，老五脸上不会留疤。”
向暖最怕女人哭，不管大小。
“老六，你别说大话。”向冷做了个鬼脸，“走走走，我们回去吧！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向冷一手拉一个回去。
秦芳今天就打算请假了，回家后先把午饭做上，再上楼把衣服都晒好。
“老六，你今天有空没？”秦芳端着空木盆进来，“吃完饭，我算着去供销社看看，你一起去吗？”
“有哇，买什么啊？”
“家里什么都缺，我去看看能买点什么吧。”秦芳把木盆靠放在墙边，像老六说的，事还没有发生，她现在忧愁也没有用。
“那就一起去啊。”正好观察一下疑似敌特的两个人，争取一举把人送走，她就是这样的小心眼，别人扇了她一巴掌，她一定要扇一百巴掌回去。
吃过午饭，两人带着篮子出门，秦芳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这头发是时候剪了，等你姐回来让她帮我剪。”
“你头发也不长，剪啥？”
向暖看了一眼亲妈的头发，也就到肩膀处。
“还不允许我爱美啊。”她发质不好，长长了就乱糟糟的。
“行，怎么不行？你要是喜欢，烫个小波浪都行。”
周围路过的人被母女俩的对话笑到了，小姑娘小小的一只，说话挺有意思，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的身份对换过来了。
秦芳被大家笑的有点不好意思，牵着闺女快走两步。
向暖笑呵呵的，秦芳同志还挺容易害羞啊，不像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
“秦芳同志，你是个大人，不能这么害羞！”
秦芳感觉到了更多打量的目光，低下头无奈的瞪了一眼倒霉闺女，“你嘴歇一会吧，它应该怪累的。”
“放心，它不累就是有点喝，等会儿奖励它一瓶汽水喝。”
秦芳：“……”
“快走吧你！”
……
供销社
秦芳挨个柜台看过去，向暖手里拿着一瓶汽水。
喝的贼满足，气泡在嘴里炸开的感觉非常美妙，等会儿自己拿一件回去，奖励自己每天一瓶。
余光往里面看去，供销社不大，主任的办公室也在一楼，是一个半玻璃的隔间，余光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上次的那个副主任，剩下的一个应该就是主任了。
两个人正在看报纸，没什么举动。
向暖大眼睛咕噜噜一转，找了个看起来应该好说话一点的售货员，甜甜的开口，“漂亮姐姐，前两天，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她穿着白色的呢子大衣。她想给她道歉怎么没看到了人啊？
我在供销社看到她好几次，今天她不上班啊。”
周甜甜正在发呆呢，被人打扰了不高兴的看过去，“她啊~掉粪坑里去了，估计很长时间不来了。”
活该，叫她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呢？掉茅坑了吧！
“啊！”向暖一副惊呆到下巴掉在地上的表情，“好可惜啊，也不知道她家在哪？我可以上门道歉的，她那天老生气了。”
“切，你管她呢，她一天不生气就要死，她家就住在后面的家属楼啊，这几天供销社都滂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