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摆放着齐全的设施。
有一张床榻,茶桌椅以及休闲使用的太师椅。
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轻奢的小屋。
他将她放在了那张床榻上,一路走进来的时候,腿上的血迹还滴滴答答流下来……
屋内的东西,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不凡,营帐内的地上,还铺着一层柔软的毛毯。
赤红的血迹落在上面,看起来格外醒目。
但是,既然这个男人不在意,凤温虞也就不说什么了。
以他的身份,应该也不会让自己赔偿。
她从自己的空间当中取出了两瓶药粉,低头看了一眼大腿上的伤势,看起来还是有些严重的。
有一块皮肉硬生生被撕咬了下来,幽银鱼的咬合力也是非常厉害的,就算是死,也不放嘴。
还好不是被大型的幽银鱼咬了,否则,自己这条腿保不住都是有可能的。
她低着头,动作熟练地打开了药瓶,服用了一枚治疗外伤需要用的金疮丹,不管受到多严重的外伤,只要服用下去之后,就能够慢慢止血。
为了让伤口好得更快,她又将金疮粉撒在了伤口上。
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她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她研制出来的金疮粉,药效也是极好的,撒在伤口上,止血愈合的速度比服用丹药还要更加快。
但是,痛苦也是倍增的。
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忍不住惨叫出声。
凤温虞握着药瓶的手有些颤抖,想要继续,手却突然被握住了。
“我来。”看着她疼痛颤抖的模样,男人面上的神情不显,但眼神却泛着几分幽深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带着几分心疼的模样。
他……心疼她?
他拉开了一旁的椅子,坐到了凤温虞的跟前。
她大腿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不过还是血淋淋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动作很轻,药粉缓缓落在她的大腿上,但饶是如此,凤温虞还是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侵占着自己的大腿。
那股疼痛,像是能蔓延似的,让她感觉整个人都难受不已。
在她紧咬牙关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帕子。
“若是实在难受,便咬着吧。”
“不用。”女子额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不过还是拒绝了面前的男人,道:“不用这么麻烦。”
这点疼痛,她还是能够承受得住。
“确定?”男人一双墨眉微微蹙了起来。
“嗯。”凤温虞颔首。
大腿上沾染了药粉之后,楼渊行拿出了一些清水,打湿了帕子之后,在她的腿上擦拭了起来,动作细致,温柔得几乎让她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女子的腿,修长匀称,即使受了伤,也并不难看,反而带着几分残破的美感。
擦拭干净之后,他又给她缠上了一层纱布。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是很熟练,不过却并没有出任何的差错。
两人身处在营帐内,气氛仿佛有些暧昧。
男人缓缓道;“你是第一个让本王亲手伺候的女人。”
低沉清冷的声音,萦绕在女子的耳畔。
凤温虞挑了挑眉,勾唇询问道:“所以,我这应该是感到荣幸?”
“你应该知道,本王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是特殊的。
也是唯一能让他破例的女子。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靖王替我包扎,若是日后有机会的话,我定然会好好报答。”
“那不如,我回去帮你退了这一桩婚事?”一想到凤温虞跟楼墨轩还有婚约,男人的心中便极度不适。
从前还没有这种感觉。
直到……她生自己的气之后,他在梦里面一遍又一遍地梦见了她的身影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对待这个女人,终归是与旁的女子不一样。
楼渊行随心所欲习惯了,但是,他想要得到的,还从未得不到过。
对于面前的女子,他更多是生出了想要占有的心思。
“然后到时候,你再顺理成章娶我?”凤温虞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一旦这么做的话,自己应该要被云京的那些女子喷成筛子了。
“嗯。”男人颔首,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可我不想嫁人。”凤温虞道:“这天地之大,任我遨游,我何必要将自己束缚在你的身边?”
她直白地开口。
她想要自由,面前的男人身份贵重,若是嫁给了他,日后便会渐渐沦为他的附属品。
她想做的是凤温虞,而不是他的王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灌上属于他的烙印。
“你嫁给了我,一样也能够拥有自由。”男人凝视着她,道:“况且,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在马车上的那一夜,对他来说,体验感其实不是很好。
但是后来的日子里,他却像是中了她的梦魇一样,梦见了一次次。
甚至……隐隐开始沉沦。
他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两人湿漉漉的身躯几乎贴在一起。
他身上的衣服湿冷,身上的体温却格外炙热。
凤温虞就这么坐在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