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点头笑了笑,“是的。”
女人上下打量着杨念念,眼神挑剔地问。
“你是哪个营长的军属啊?第一次过来探亲的吧?之前都没见过你。”
杨念念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从对方问的几句话里,就对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
什么叫哪个营长的家属?
又不是只有营长家属才有资格探亲,其他军人家属难道就不能探亲了吗?
正想回答,女人却再次出声,“你头上裹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念念表情淡淡的回了句,“围巾,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从杨念念声音里就听出来她年纪不大,想来丈夫可能刚入伍不久,最多是个排长或者连长啥的。
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以官太太的口吻教育,“这都快过年了,白色布顶在头上多不吉利?”
杨念念觉得好笑,“京市部队,还有不准围白色围巾的规定吗?刚才没听闫营长说起呢。”
女人明显没想到杨念念这么伶牙俐齿,还敢把闫营长搬出来。
“这不是部队的规定,是传统,你是哪里人,家里长辈没告诉过你啊?”
“我家长辈只告诉我,不能随便对别人指指点点,那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杨念念不咸不淡道。
不给女人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进了屋子。
她前脚关上屋门,后脚陶花就上了楼。
女人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拉着陶花告状。
“你知道这间屋子住的是谁的家属不?可真够不讲理的,我就提醒她,头上顶白布不吉利,她就甩脸色指责我没礼貌,还摔门,这不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吗?”
陶花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功夫,杨念念就跟周营长媳妇起了矛盾。
激动的一拍大腿根,“哎哟,我就上了个厕所,你们俩咋还吵起来了?”
周营长媳妇名叫徐映莲,她的为人和名字可不一样,一点也没莲花的高洁、清廉,反而是性格挑剔傲慢。
当然了,这也是看对谁。
要是对比她丈夫职位高的军属媳妇,她脸上都能笑出老年褶子来。
认定杨念念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拉下脸色道。
“这可不是我跟她起矛盾,是她年纪轻轻的没点礼貌,现在年轻人脾气就是大,不能听长辈说一句。”
陶花忍不住撇嘴,徐映莲也才三十多岁,咋好意思在杨念念面前自称长辈的?
于是就道。
“你说话可掂量着点,别看人家小姑娘年轻,身份却不一般。”
徐映莲哼哧,“难不成是首长闺女啊?”
陶花就说,“不是首长闺女,那也比咱们身份高贵,人家可是团长太太。”
徐映莲刚想说话,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表情别提多精彩了,脸部肌肉都抽搐了几下。
“你说她是陆团长媳妇?”
陶花幸灾乐祸,“除了她,还能是谁呀?”
说着,就走到杨念念屋门口敲响了屋门,没一会儿,屋门就从里面打开。
陶花看到取掉围巾的杨念念,差点以为自己敲错了门,惊讶道。
“哎哟,大妹子,你长得可真好看,这跟天仙下凡一样,咋看咋好看。”
她读书不多,夸人漂亮也只会拿仙女做对比。
徐映莲也没想到刚才看起来裹着围巾,瞧着土里土气的姑娘,拿下围巾后,相貌这么好看。
瞧着白里透红的皮肤,一看就是花钱养出来的,想到刚才对杨念念的态度,心里不由的开始打鼓。
杨念念瞧见刚才那个女人站在陶花身后,也没搭理她,只扯了扯嘴角笑着回应陶花。
“闫嫂,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等陶花说话,她又说,“闫嫂,我刚到这里,东西还没收拾,就先不出去了。”
这两句闫嫂叫的陶花心花怒放,连叫了她两声,却不跟徐映莲打招呼,这么一对比,谁更受欢迎不用说也能看出来。
她笑呵呵道。
“哎呀,是我没考虑周到,你大老远来到这里,是该先休息休息,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杨念念知道陶花误会了,可能以为她是从别的城市大老远跑来的,也没解释,笑了笑关上了屋门。
徐映莲正打算也找借口,跟杨念念搭句话缓和一下关系呢,见她直接关门,不免有些尴尬。
陶花瞧了眼徐映莲一会绿一会儿青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偷笑。
看人下菜,踩钉子了吧!
她可没忘记,刚跟徐映莲认识那会儿,徐映莲三番五次地拿话酸她的事情。
也学着徐映莲以往的语气,说了两句风凉话。
“我看陆团长媳妇还怪好说话,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小姑娘,你还是找机会跟人家赔个不是吧!要不然人家在背后吹吹枕头风啥的,说不定对周营长有啥影响。”
说完,乐滋滋地回下了楼。
徐映莲差点气死,狠狠地瞪了陶花一眼,站在杨念念屋门口抓心挠肝的难受。
真是倒霉,才这里两天就得罪了陆时深媳妇,瞧着那个姑娘就不像是好说话的人,没准真会吹枕边风,给她男人穿小鞋。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