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如此,他对只见了一面的人难以忘怀,脑子里全部都是他,好像得了绝症的病人。
既如此,就不必忍耐。
他已然是天下权势最高的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为何忍耐。
他要沈遇星,沈遇星就应该是他的。
沈遇星走了,裴见雪也没有再说话,幽幽的跟着沈遇星的步伐。
安阳不敢起身,安静的跪在地上。林七经过她身边,声线尖细:“状元郎没追究,那是状元郎脾气好。但郡主犯了错,就要受罚,是在这儿跪一晚上,还是去东厂做客,郡主决定。”
“跪,跪在这里。”
今夜,但凡有个人从这里走过,都能看到身份尊贵的安阳郡主跪在地上。
从此以后,她在京都,颜面扫地,这对于安阳来说,跟要了她的命一样。但她不敢选择去东厂,去了那种地方,生不如死。
沈遇星对皇宫不熟悉,随便乱逛,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一个偏僻荒凉的宫殿。
杂草丛生,烛火昏暗。
沈遇星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皱着眉向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后背靠上一个冰冷宽厚的胸膛。
“状元郎,更深露重,小心些。”
他自己贴进了裴见雪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