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白薇白兰就来敲门了。
“小姐醒了吗?”
“醒了,进来吧。”
抱着小崽子下了床,先给小家伙洗漱完,换到白兰怀里,苏洁再去洗漱,小崽子也不闹,只是大眼珠子盯着苏洁转。
没看见人就一直哼哼,再不见就边哭边掉眼泪珠子。
反之,看到人了,自己有事忙,别人抱他也不打扰你。
就,怪好带的。
洗漱完换好衣服,小崽子就在白兰怀里伸手手、要抱抱。
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你这个小机灵鬼儿。”
抱着小崽子去院里用早膳。
“表哥出门了吗?”
“回小姐,少爷已经出府了。”
点了点头,出门了就好,现在估摸就是外面找人的时候,一切如常才是最保险的。
话说回来,怀里这小崽子多大了?两岁?三岁?
只会叫包儿,包儿的。
也不是苏洁不想问其他人,问他娘亲叫啥吧,只能咿咿呀呀的酿啊酿。
你见过哪个父母让自家崽叫自己名字的,问了也白问,还容易把人惹哭,何必呢。
苏洁不知道,白薇白兰就更不知道了,将军府少爷们的身边都安排的是小厮,平时也没有接触的机会,自然不清楚。
于是,用完早膳,老管家来了。
“回小姐,这位小童该是一至两岁。”
这么小,难怪话都说不清楚了。
想了想,对老管家开口道:“去库房里挑些好料子,给小家伙做两身换洗的衣服吧。
顺道着快月底了,府里也该发月钱了。
管家一月五两,贴身丫鬟小厮三两,厨娘三两,粗使丫鬟,小厮,看门小厮二两。
至于府里的两个孩子,每月五钱银子。
一个季度一套新衣,一双新鞋,三尺棉布,每人都有。”
“是,小姐。”
抱着小崽子回了书房,往软榻上一放。
小崽子一脸迷茫,一副,你不抱宝宝了吗,的小表情看着你。
苏洁也不说话,坐在软榻边上。
小崽子见苏洁也坐上来,两只小肉手往前扑,冲着苏洁啊了一声。
苏洁往前挪了一点,小崽子眼睛一亮,又冲着苏洁啊了一声。
苏洁又往前挪了一点,小崽子啊啊啊啊,苏洁挪挪挪挪。
一把将小崽子抱进怀里,挠他的小痒痒肉,小家伙胖身子扭啊扭,在苏洁怀里直乐,咯咯笑。
笑过后抱着小崽子坐到书桌前,拿出自己看的书摊开,从空间里掏出一包旺仔小馒头。
撕开放小崽子怀里,从里面抠出一颗放嘴里。
吧唧吧唧,小崽子嘴巴飞快的蠕动起来,小胖手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熟门熟路地伸进袋子,又扣出一颗塞嘴里,抬头对苏洁笑。
苏洁被这个可爱的笑容晃了眼,温柔的摸了摸小崽子的头,看起书来。
日子因为小崽子的到来增添了几分活力,没错,只有几分,小崽子着实是有点懒了,一整天赖在苏洁身边,除了吃,就是睡。
闲鱼本闲了。
令苏洁诧异的是,直至文昌步入会试的考场,京城里都没有传出哪家丢过小崽子,风平浪静的很。
这么心大的吗?说不要就不要了。
行驶在送文昌去参加会试的路上,苏洁清点着带进去的行李,笔墨
纸砚、干果食物、衣服被褥,等等。
小崽子则乖乖坐在文昌怀里, 一起看苏洁边忙碌着边嘀嘀咕咕,“手纸,手纸呢,没手纸可不行。”
伸手进箱底一摸,原来在这儿啊。
转头看了文昌一眼,不好意思嘛,我懂的。
“啊,洁,洁洁。”小崽子挥舞着胖胳膊,冲苏洁叫唤。
苏洁木了木脸,叫你喊姐姐,你却喊洁洁,我都不知道是夸你学的快,还是说你占我便宜了。
偏偏文昌还一脸欣慰,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胖脸,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苏洁默默转过头,眼不见为净,她不跟人家小崽子计较。
“表哥,我送你的玉佩呢?带上没。”
“带上了,带上了。”
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自从柔儿送了玉佩之后,见面便是耳提面命,他这个做表哥的敢不带吗。
苏洁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可在玉佩上刻了不少好东西,都升级为保命佩了懂不懂。
清点完行李,苏洁坐回车座上,又开始对文昌逼逼叨叨,答卷不要着急,蘸墨的时候要用纸镇压好,准时用膳,天黑了就去睡觉云云。
时辰已到,院门被一队侍卫打开,文昌带着他的大竹箱和一包碎银子迈着坚定的步伐,排队去了。
一眨眼,院门口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
苏洁打开车窗往外看去,一个个柔弱的书生或挎或扛着灰色、蓝色、黑色的大包裹站在人群中。
从后往前看,就像一条毛毛虫。
而这条毛毛虫中,衣着得体、两袖清风、风度翩翩的文昌,就成了一抹独特的风景。
活脱脱将身边的人都衬成了乡下来的土包子,他就是唯一的城里娃,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