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景年特地去了海县市场,买了不少温鸢爱吃的海鲜。
这段时间忙,也没好好做顿饭给她吃,正好今天休息,给她做顿大餐。
其实温鸢对海鲜还是很挑的,不喜欢腥味太重的鱼,但尤其喜欢吃虾,也喜欢吃蒜蓉鲍鱼。
买完海鲜后,他又绕道买了一些蔬菜跟水果。
做好饭菜后,宋景年就开始给温鸢剥虾,把剥好的白嫩的虾放到温鸢碗里,“蘸酱吃更入味儿。”
“嗯,好。”
温鸢捣鼓了一下碗里的虾肉跟鲍鱼,吃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没以前那么好吃。
见她兴致不高,宋景年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嗯,感觉跟之前吃的味道不一样。”
温鸢把碗推给他,让他尝一尝。
宋景年夹了来尝了尝,“挺好的啊,味道也不错,很新鲜。”
“啊?可能是我味觉出问题了。”
“媳妇儿,那你吃点这个小黄鱼吧,肉很嫩。”
“嗯。”
温鸢夹了一筷子鱼肉,刚送到嘴边,一股腥味扑面而来。
胃里一阵收缩,温鸢捂着鼻子,筷子上的鱼肉,啪嗒一下掉到桌子上。
“呕……”
她难受的往后靠了靠,眉头紧锁,一副难受至极的神情。
“媳妇儿,怎么了?哪里难受吗?”宋景年赶忙放下碗筷蹲到温鸢旁边,低声询问。
“没,就是这鱼太腥了,我闻着就想吐。”
“腥吗?”宋景年把盘子端过来又仔细的闻了一遍,“不腥啊。”
这鱼他特地腌了一下,鱼腥味不是特别重。
鱼腥味顺着空气飘过来,温鸢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
捂住嘴朝浴室跑去。
今天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肚子空的很,想吐也吐不出来。
但胃里那股恶心劲儿又不得不吐,最后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看着女人发红的眼圈,还有眼角的两滴泪,宋景年心疼的拿手绢给她擦嘴,“怎么好端端的吐这么厉害?”
温鸢无力的摇头,整个人看着虚弱的不行。
“阿鸢,你晚饭没吃几口,现在又吐完了,我再做点别的给你吃好吗?”
“我不想吃,现在一想到吃饭我就想吐。”
“好好,我不提了,不提了。”
宋景年抱着人回到卧房,给她盖好被子,又用手搭了一下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没事儿的,阿年,我睡会儿就好了,你别在这守着我了,赶紧去吃饭吧。”
“你都这样难受了,我哪还有心情吃饭?”
宋景年想了想,接着说,“阿鸢,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医院二字,温鸢本能的抵触,“我不去,就是胃不舒服而已,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你再躺会儿,我去拿钱,一会儿就出发。”
“不要,我真没事。”温鸢赶忙拉住他的手,“你要不信我蹦几下都没问题!”
说罢,温鸢掀开被子就起来,还真的在宋景年面前蹦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让温鸢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嘶……”
宋景年赶忙把人扶到床上,生气道,“你自己难受不知道吗?还要蹦,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只是看到床上红色的血迹后,宋景年不淡定了,“阿鸢,你流血了!”
“啊?”
温鸢一个翻身,果然看到床上的一滩血迹,吓得脸色惨白。
宋景年也不敢马虎,给人穿上衣服鞋子背起来就往外跑。
让温鸢抱紧他,而后蹬起自行车就朝医院去。
“阿鸢,你别怕,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宋景年这会儿比温鸢还怕,但是他要是表现的怕了,那温鸢怎么办?
所以他必须强装镇定。
“阿年,我怕……”
“别怕,媳妇儿,马上就到了,再撑一会儿好吗?”
宋景年感觉温鸢这根本就不是胃难受,哪有人胃难受会流血的?
而且今天早上也奇怪,说是来月经了,但后面发现没来,现在又突然流血,刚刚他媳妇儿貌似还吐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宋景年脑海里乍现,他的阿鸢不会是怀孕了吧?
宋景年的手抖了抖,但脚下的动作依旧在用力的蹬。
很快就骑到医院了,宋景年也不管自行车了,抱起温鸢就朝里面走,“医生,医生……”
“吵什么呢?”
毕竟是晚上了,宋景年又叫的这么大声,护士赶忙出来查看情况。
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才罢休。
医生给温鸢处理好后就交代要住院几天观察情况。
更是把宋景年叫出去骂了半天。
“你做人丈夫的怎么就不知道留点心呢?就不能忍忍吗?非要把孩子造没了才开心?”
宋景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我的错医生,我媳妇儿她没事儿吧?刚刚都难受成那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现在是稳定了,但也难说,发现情况就该第一时间来医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