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因为只是高血压,第二天就能收拾东西回家。
但温鸢不放心,愣是让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等出了结果才放人回家。
看着手里的一堆报告,温母忍俊不禁,“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身体没什么大毛病。”
温鸢指着报告单上的数据,数落道,“这还叫没毛病啊?医生说您贫血,回去后多喝点红枣汤补补血。”
“好,都听你的。”
温鸢把报告单装到袋子里,然后挽着陈思榕出院。
医院离家里还是有些距离的。
温明远已经恢复职位了,今天没空,所以一切都由温鸢代劳。
“陈姨,小鸢,快上车吧,这风太大了。”
温鸢扶着陈思榕坐上车,又给她系上安全带。
“斯炀啊,这两天太麻烦你了,又是托人帮我看病又是给我送吃的,今天还要麻烦你亲自来接一趟。”
“陈姨,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今天来我妈可是说了,一定让我好好把您送回去,她晚上还要去看您呢!”
“哦?是吗?我这老姐妹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算起来两家人自从被那件事后也有五年多没见了。
“我爸妈都挺好的,就是这段时间我妈她老是念叨您,不过现在好了,我们搬过来了,也好经常见面。”
陈思榕高兴的笑了,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她的女儿回来了,如今好姐妹又重新搬过来了,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斯炀啊,明天带你爸妈过来一块吃饭,我亲自下厨!”
“好啊,我已经很久没吃到家常菜了,明天就等着陈姨您大展身手了,您做的每一道菜我都爱吃。”
“哈哈哈,你这孩子就会捡好听的哄我开心。”
陈思榕越看顾斯炀越满意 要是他也是温家的一份子就好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儿,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把母女俩送到温家后,顾斯炀就告辞离开了。
“鸢鸢,进屋看看吧。”
“好~”
温家的房子很大,有三层楼,门前还自带一个院子。
温父温母之前都是政府高级官员,到手的钱跟补贴也不少。
家里几乎跟之前是一样的,但又有些不一样。
“鸢鸢,你的屋子妈妈每天都在收拾,就盼着你能快些回来。”
“嗯,我都知道的,之前就是怕我贸然回来会连累你跟爸爸。”
被有心之人看到难免会大做文章。
陈思榕心疼的抱住女儿,“以后都不会了,你好好在家里住着,多陪陪妈妈。”
“嗯嗯。”
拉着温鸢坐在沙发上,她又仔细的端详起女儿。
前两天住院她的精神头也不是很好。
“鸢鸢,信里你说已经结婚了是吗?”
“对啊,妈,我跟景年是在七月份的时候结的婚。”
陈思榕也知道女儿不容易,并没有开口责怪,更多的只是心疼,“是他逼你嫁的还是你自愿的?”
“妈你说什么呢?当然是我自愿嫁给景年的呀,这世上谁还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嫁不成?”
“妈,景年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等他来了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会。”
温鸢只当母亲在嘴硬,毕竟陈思榕的性格就是这样的,除非是非常熟的人她才会有好脸。
“鸢鸢,在那种乡下地方一定不好过吧?
其实你不说妈也知道,在那种小地方怎么可能过得舒坦?
你婆婆嫂子妯娌为难你吗?她们给你气受了吗?
你从小到大都是被我跟你爸爸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顶好的。
做错事了也有你哥哥护着,如今却嫁到那种受罪的地方,妈每次一想到你要下地干活,我这颗心就痛的不行。”
“妈,我跟景年没住在他老家,因为工作原因,我们搬到了县城生活。也没吃苦,家里的杂事我都没干过。”
“真的?”
陈思榕是绝对不信的,乡下的婆婆哪个不是尖酸刻薄磨锉儿媳妇儿的?
“真的,不信您看我的手。”
温鸢把手伸到母亲跟前,“是不是又白又嫩?妈,我真的没说假话。”
陈思榕握着女儿的手,勉强算信了,轻哼一声,“那也是应该的,做男人多干点活也是理所应当。”
她的女儿是多么娇贵啊,嫁给乡下来的泥腿子那是下嫁,哪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女儿操持家务?
其实陈思榕也不是瞧不起乡下人,只是知道女儿嫁到乡下受苦她就接受不了。
自己的女儿温鸢样样出色,她本可以嫁给同样出色优秀的青年才俊,而不是窝在那种小地方蹉跎一生。
身为母亲,她有必要拉女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