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瑞王风风火火的从胧月楼离开,
小蝶给若兰打了一盆水,
若兰伸手放在水里仔仔细细的洗着,洗了一遍不够,还用澡豆搓洗第二遍.........
小蝶递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过来道,
“小姐,这瑞王三番五次的缠着你,这可怎么办?”
若兰将帕子搭在洗脸架上,随后坐在椅子上,翻开一本书,清冷着声音道,
“无妨,也就是一纨绔罢了。”
小蝶欲言又止,
规规矩矩的替她倒了一杯清茶,压低嗓子道,
“小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那人好久没有来信了......”
若兰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睛眯了眯,
“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老来..........实在不行,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稍微曲折些罢了。”
小蝶一愣,
她推了一盘果子到若兰跟前,有些犹豫道,
“可...这瑞王也不像是坏人,拿他当踏脚石,会不会有点太.....”
“你是说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
若兰抬头,盯着小蝶,冷冷的说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小蝶迅速跪在了地上,
若兰看了她一眼,看向楼下不少卖笑女子和嫖客们眉来眼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如若不狠,那些女子便是我们的下场!”
小蝶迅速低下头,
小姐可是死里逃生,吃过不少苦,她怎么能质疑小姐,对旁人心软呢?
“奴婢知道错了!”
若兰的湿润的眼睛闪了闪,她很快用手指轻轻擦掉,转身严肃的望着小蝶,
“我们现在活着是捡了一条命,这条命并不由我们做主,我们身上可寄托着全府两百多号人的冤屈,不给他们报仇,他们死不瞑目,我们活着也毫无意义!”
“奴婢知道!”
..............
披红挂绿的瑞王,此刻正带着金宝和元宝驾着马车来到了“花想容”脂粉铺,
下马车时,他拍了拍大脑门道,
“我去,这不是四弟妹的铺子吗?”
他想起来了,
这花想容脂粉铺子最近非常火热,别说整个上京城贵妇趋之若鹜,就连宫里头的母妃也差人出宫买过,
就是太难买了,
限量,
得排队!!!
他想挤进去,谁知周围人都让他排队,一个个的都盯的紧的很,全都用屁股对着他,一条缝隙都不给他留。
“听说了吗?新出的一款玉容膏简直不要太好用,涂上后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被抻平了。”
一个妇人摸了摸自己的皮肤,和旁边的人搭腔,
这女人扎堆谈论的不是衣服好看便是护肤品好用,但没有想到这花想容铺子里的玉容膏简直太好用了,引来了不少自来水!
“嗯,这玉容膏有三款可以选择呢,用抗老、美白和滋润三种类型,我家夫人和小姐都很喜欢,让我来多买一点呢!”
一个小丫鬟笑意盈盈道,
“我家小姐心疼我,赏了我指甲盖一点,我涂上后感觉皮肤滑的不得了,像剥壳了的鸡蛋一样。”
说着,语气里全是一股炫耀。
引得周围无数女子一脸艳羡,
“哇,你居然用过,我也想用......可是真的好贵,一小罐要五十两银子呢!”
“贵又咋滴,这女人啊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可千万不要心疼男人,该花就花,否则指不定男人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了!”
“那倒是,我闺女现在在议亲,我得买两罐美白的给她抹抹,省得别人说她黑!”
.............
听着叽叽喳喳的一堆话,
瑞王都急了,
他想挤进去,但门口有好几个护卫守着,各个膀大腰圆的,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些护卫可不认识啥王爷不王爷的,
全都是从江牧野的训练营里出来的,不仅身手好,还十分忠诚,
只认主子!
直到顾南书进来视察店铺,瑞王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急的抓住。
“四弟妹~~~哎呀,四弟妹~~~”
这声音听起来便贱嗖嗖的,
顾南书循声望去,
只见瑞王紫金冠都歪歪的戴着,因为人有点矮,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一直跳了又跳,急着找存在感。
这时,围观的众人才认出这是瑞王,于是自动给他让开了条路,
瑞王这才挤了进来,
顾南书眯了眯眼睛,
“瑞王不去打理你的茶楼,来我这脂粉铺子干什么?”
那茶楼金雕玉砌的,里面人都没几个,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怎么还不忙着想办法挽救一二,少点损失,跑这儿来干什么?
说完,调头就要朝里面走,留给瑞王一个绝情的背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到自己最近疏于事务,天天沉溺在胧月楼里,瑞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