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顾南书在房间里欢欢喜喜的数着银子,感慨这薛姨娘还真有些本事,不用半天时间便把东西补齐拿了上来。
反正这银子进了她的口袋,想要再拿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了!
“小姐,没想到这薛姨娘还攒了这么多银子啊?”喜鹊都看直眼了。
顾南书轻笑道,
“你当这府里十几年就她一个姨娘,还掌着管家权,没点心思手段吗?”
说着,她从一匣子南珠里面挑了几颗递给喜鹊,
“拿去做副耳坠吧”
“谢谢小姐!”
随后顾南书又抓了一些金叶子赏赐给了顺子,想了想,也丢了几片给挂在树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惊风。
接过金叶子的惊风,走路都有些发飘了,
果然,
当顾小姐的跟班就是有“钱”途!
不多久,
府里的丫鬟跑来说老爷喊她过去。
顾明凯今日点卯后,又去翠湖巷那边转了一圈,天擦黑才心满意足的回来,
回到上京城他才觉得这是神仙过的日子,
以前没有享受过的温柔乡,这段时间全部都发狠的补上,就是....腰有些酸......
进了屋,
只见顾暮雪坐在椅子上对着顾明凯一直哭,伤伤心心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
“妹妹,大晚上的你哭个什么,隔壁听见了还以为爹爹死了呢!”
顾南书一进屋看见她,就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果然,
顾明凯脸色非常不好,他狠狠瞪了顾暮雪一眼,后者赶紧止住了哭声。
“今日,你为何要报官?”
“爹爹,薛姨娘和妹妹不懂事,你怎么也这么不明事理?你可是朝廷命官,家里遭窃了不报官难道是不相信朝廷吗?”
一句话砸来,顾明楷黑着一张脸,顿了顿。
“我意思是,有事情得先告知我,你一个女儿家的天天往外跑,也不怕丢了咱们清流之家的体面。”
顾南书一屁股坐下,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
“我又不是罪犯,怎么出门逛街都不许,大乾朝可没有这样的规定。”
“你闭嘴,为父说教,你应着便是,这么牙尖嘴利成何体统?”
“事关朝廷脸面,身为大乾朝子民,先有国家才有小家,先有忠才有孝,恕女儿做不到!”
“你——”
顾明凯气得发抖,这死丫头越发伶俐了,要不是他有心理准备,他还真的要被气得吐血了。
顾暮雪见状,猩红着眼,想着姨娘攒了那么多年的银子一下子就被顾南书讹走了,就难受的要命,
怎么着都得想办法从顾南书这里讨回来,
她两眼通红的瞪着顾南书,像是一条发疯的狗。
“你还有理了?你报官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你知道这么多官差闯进来,还闯到后院里,把姨娘都吓病了,咱们府里多少女眷啊,你还不承认错误?”
说完,
她转身朝着顾明凯扑了过去,眼泪汪汪道,
“爹爹,姨娘操持顾家十几年,一直费心费力、劳苦功高,今天顾南书不事先通知我们,官差闯进来直接把姨娘吓病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呜呜呜呜........”
呵,
这薛姨娘估计是被自己气病了吧!
顾南书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哟,妹妹意思是姨娘一病不起,大限将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会为姨娘买一口上好棺材风光大葬,绝对不丢乱葬岗的!”
“你、你、你............”
顾暮雪气得浑身发抖,一脸愤恨的望着顾南书,这不就是咒她姨娘死吗?
“妹妹你大可放心,我作为姐姐,一定会帮你料理好姨娘的后事的。”
说完,
顾南书转身对着喜鹊道,
“喜鹊,你明天一大早去棺材铺子买一副上好的棺材,薛姨娘没几天日子了,早早准备一些,别让旁人觉得我们顾家怠慢一个姨娘了。”
“好的,小姐您放心,我定会妥妥安排好的,还是咱们顾家仁善,要是放在别的府邸,不听话的姨娘也就一卷草席丢乱葬岗就完事了。”
喜鹊憋着笑,一字一顿的回复着,
听着几人就在安排着薛姨娘的后事,顾明凯太阳穴跳了又跳,忍不住咳嗽几声,
“咳咳咳..........”
“难不成,爹爹你也病了?莫不是这薛姨娘传染给你了,啧啧啧,看来一副棺材还不够!”
顾南书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望着顾明凯。
闻言,
顾明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咳嗽的更厉害了,这个孽障,当真要气死人!
“咳咳.....你给我闭嘴!”
这大晚上的,这顾南书几次开口都是咒自己死,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爹爹面色蜡黄、萎靡不振,连腰都挺不直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爹爹和姨娘伉俪情深,连死法都要一样。”
顾南书瞥了一眼渣爹的老腰,一脸遗憾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