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细致的消息,可能连曹都督都不清楚,四圣楼却没有漏掉一点。
心里有鬼的都止不住的颤抖,真有种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的错觉。
曹都督有骁王护着,有个骁王妃的女儿都这样了,那他们呢?
四圣楼这一次的行动干净利落,威慑值拉满。
不得不说很多官员已经视四圣楼为眼中钉,他们就算某一天被清算了,也绝对不希望被人掀翻得连底裤都没有。
果不其然,第二天虞婔收到了不少奏折。
虞婔第一次没觉得奏折毫无意义。
尽管都很雷同,还是很耐心的,仔细的……嗯,欣赏起来。
不得不说,三年一届的科考场上出来的文臣,很多都在翰林院待过,被官场洗礼过。
这手字是赏心悦目的,能递到她面前都是干净整洁的。
文章的辞藻华丽,情绪拉满,一字一句都很有画面感。
激动的言辞背后,都是每个参本之人的真实想法。
可这么多周本汇集成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要将萧景给弄下去。
弄不下去都要虞婔忌惮他,只要不重用,起了疑心,四圣楼就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搞这么多事,他们的底裤就能保住了。
明明华丽的辞藻中隐藏的是言语的锋利,足以将人杀得鲜血淋漓,遗臭万年。
然而,虞婔却看笑了。
一个两个的,表现得实在太急迫了。
看来萧景给他们的压力真的很大,都忘记了这无形之中就告诉了她,跳得越凶的,越有问题。
真正清廉,只为了朝政着想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而且,真正清廉的人,不可能看不出四圣楼的威慑。
又怎么会打压四圣楼呢?
虞婔翻了翻,确定众多奏折中,没有御史台的几位头部御史的。
也没有几位出了名清廉之官的。
这么一对比,只会让一群上奏的官员显得越来越心虚。
殊不知,昨天四圣楼动静那么大,不仅仅是文武百官,很多小官百姓都在关注。
甚至,还有人为四圣楼提供了一些可用的消息,还得了十两银子的赏赐呢!
因此,这话题一下子就爆了。
十两银子啊,很多人一大家子一个月都未必能赚这么多,一时之间,众官员噤若寒蝉。
体会到了当初间谍们在家都被很多眼睛盯着的滋味。
而御史台头部那几位御史官儿,以及一些清廉官府上都发生过差不多的对话。
“大人,你在这看了这么久……是准备参萧大人一本吗?”一妇人疑惑的看着丈夫,好像在院子里站很久了。
花草拍卖的消息传了来,丈夫就一直不太安宁,步子踱来踱去,徘徊不安。
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一些带着情绪的小动作她还是能读得出来的。
御史嗤笑出声:“夫人啊,为夫这是……激动的。”
妇人诧异,很是纳闷:“激动?这……”
御史:“一开始,为夫也觉得这萧大人很是嚣张跋扈,就算奉旨抄家也不该这般不留余地。”
“然而,花草都拿来拍卖换取银子,直接送往国库……再看那些官儿的反应,哈哈,现在还有人敢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吗?”
这可不是一块遮羞布了。
而是一句事实。
屁股不干净的,谁敢说瞒得过四圣楼的细查?
妇人看了两眼:“大人好像真的很高兴。”
从未见过的前所未有的高兴。
御史点头:“是啊!”
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眼睛有了一些湿意:“夫人也知道,身为御史,为夫的名声向来是不太好的。”
“普通人都觉得我们没干什么实事儿,官员同僚也都觉得我们时时刻刻在盯着他们的错处,不太喜欢相交。”
妇人:“那倒是……”
家眷间的交际,也没御史夫人多少事儿。
大部分都是请去当摆设的,一副“我什么都没干”“大家都清清白白”的样子,做给御史看的。
实际上,谁都不会跟御史夫人太亲近。
若是某一天有了,指不定还要小心谨慎一些,很可能是要利用御史对付谁了。
这个位置,又没有实权又不讨人喜欢,只有混吃等死,不求上进的才能过好日子,不然,全家是还可能出事。
思及此,妇人也有些感慨:“大人……妾也有点雨过天晴的感觉。”
“皇太女是皇上钦点的继承人,好歹是结束了夺嫡之战,不然,最后会怎样谁都不清楚。”
御史坐在妇人对面,喝了口温茶,感觉心口有些滚烫:“夫人不清楚啊!”
“其实对御史来说,不卷入夺嫡之战,安稳过渡皇权就等于成功历劫。”
“但,内心来说,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御史,心底对于皇上当政,还是皇太女当政,区别不是很大。”
“但是,为夫生在了一个好时代。”
妇人越听越糊涂:“好时代?”
御史:“皇太女啊,一定会成为一个明君的。”
“或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