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孩子什么的,到底有真可爱的吗?
摊牌了,就露馅儿了,说话都带钉子。
盛昌帝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何之后都没再出过女皇吗?”
虞婔轻笑:“儿臣比较想知道,盛仁皇为何那般讨厌女人?”
盛昌帝:“……所以,你连这都发现了?”
虞婔哑然,还是什么秘密不成?
多关注历史记载就很清楚啊!
盛仁宗对女人的怨恨,不屑和打压都已经快溢出纸张了。
“这很难吗?盛仁皇在位期间的政策,都有意无意的对女子有限制和打压,若非有传宗接代的要求,他恐怕后宫都不一定有。”
“从那之后,就没再出过女皇了,很难不猜测他这是留了什么遗言……”
盛昌帝:“……”所以,这么明显的吗?
他还以为是什么隐蔽的事呢!
这下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确实,先皇弥留之际说到,如非特殊情况,不要传位给公主。”
虞婔一脸果然之色,“特殊情况?这就是父皇一直这么纠结的原因吗?”
“那现在有特殊情况,也不算食言而肥啊!”
“难道父皇就不想看见乾宇中兴昌盛起来的样子?”
闻言,盛昌帝不由得笑了,“当年登基,朕也是这么自信的认为朕能办到的。”
“中兴昌盛……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需要做的事,需要的时间可不少。”
虞婔:“儿臣以为父皇看出来了呢?”
“儿臣和父皇,和历代皇帝的观念都是不一样的,而皇权为重,和以人为本,就成了中兴昌盛的关键。”
“父皇就不好奇会发生什么吗?”
“要知道,越迟开始,父皇看到的就越少,到时候会不会遗憾?”
皇权代表着更多自己的利益,只要做皇帝的舍得,怎么都比现在要好的。
所以,这话她敢说。
盛昌帝愣了愣,有种被镇住的感觉,好奇心被高高吊起了。
当然想啊,但是,谁能知道这不是大话,不是口嗨?
就算依虞婔的意思,那也是一种试错啊!
“当然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既然如此,不如你接手安国?”盛昌帝觉得这样不就能看见区别了吗?
虞婔轻笑,摇头拒绝:“父皇,别在白费心思了。”
“就算你不是为了两位皇兄,儿臣也不会同意的。”
“三国使臣同时来,根本就是同一件事,要么同时处理,要么就让皇兄玩,否则,就算儿臣再有办法也使不出来。”
“同样都是使臣,不同的待遇只会激发矛盾,原本能谈下来的条件都不行了。”
“乾宇就要付出更多。”
虞婔笑了笑:“父皇也知道了吧,我们是战胜国,为什么要在战败国身上花费那么多银子?”
“可一旦有了竞争,就必然会出现不必要的花销。”
“该花花,该节约的时候当然要节约。”
“难道户部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盛昌帝:“……”不得不说,好有道理的样子。
这一瞬间,所有的犹豫和彷徨都飞了,他被说服了,只想赶紧让虞婔担责办事儿。
“那之前让你监国,为何不应?”
虞婔震惊:“父皇那时候真的只是让儿臣监国吗?收拾烂摊子的事情儿臣可不干。”
“何况,丞相等人连祸乱朝纲的理由都出来了,还能怎么说?”
“不经历这么一遭,儿臣也不好办事啊!”
盛昌帝:“……”所以,这一遭也是必须的,他犹豫徘徊又有什么错?
这不是要让文武百官心服口服吗?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是真的很会未雨绸缪。
明明每一步都有其用意,但就都是别人的错,她的理由是极为充足的,让人说不得什么。
话聊到这份儿上,盛昌帝破罐子破摔了,躺平了,再也不想两个儿子能突然撑起来了。
连传位都不带负罪感的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孩子比过先皇,传位眼光比过先皇,乾宇中兴这些已经成了他最后的执念。
其他的可能都要靠边站。
“那你……要如何选驸马,如何传承?”
干脆还是说点关心的事。
虞婔:“……父皇,这太远了。”
“儿臣还是比较推崇一开始选拔继承人的方法,说实话,儿臣没想过要选驸马。”
盛昌帝想通了,终于不拧巴了,那她也可以好好说话了。
不管怎样,安然传位给她就行,其他的,她现在都可以不计较。
盛昌帝诧异,“你还真……想过?”
虞婔笑了:“当然,不管成不成,这事儿都一定会经历的,区别在于,有没有人强制……”
“儿臣也要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比如……之前母后的事。”
“不想猜奇怪呢,驸马就代表着外戚,代表着很可能养大一方势力,其实吧,真的没必要。”
盛昌帝震惊:“皇后的事?皇后做了什么?”
虞婔一顿,诧异的看向余英,盛昌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