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轻笑:“记得就好。”
宁王妃:“……”之前那么火的一个戏班子,要说不记得才奇怪吧!
那不是明晃晃的说谎吗?
那她之后说的其他事又哪里还有诚信可言?
虞婔:“那王妃应该就不会忘记,宁王在找这个班子的人吧!”
宁王妃不解极了:“是,但,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虞婔微笑:“宁王事务繁忙,找人这种事,似乎就交给了平阳侯。”
宁王妃依旧不懂,但是没有接话,只等虞婔继续说下去。
虞婔不慌不忙的:“平阳侯府帮忙没错,找人也没有错。”
“但是平阳侯府的人做了什么,王妃可知?”
宁王妃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伤着了欢喜班的重要台柱子?”
“那也只是找人心切,宁王特别喜欢那个戏班子,催得紧,用力过猛。”
“受伤了只要回到帝都城,可以求太医帮忙看看,出银子出药材养好了,做出一切能做的赔偿。”
“这只是过失,只要欢喜班的人同意就没问题吧!这难道也构成犯罪?”
虞婔笑了,杏眼冰冷:“是啊,过失可以补偿,受伤也可以医治,一切都好像有回转的余地。”
“那么,平阳侯府派出去找人的人所杀之人呢?”
“所屠之村呢?”
“老弱妇孺,青壮年,皆可杀,这也不是犯罪吗?这也可以弥补让他们活过来吗?”
宁王妃震惊,下意识的反驳:“这不可能,只是找人而已……”
她说得其实没有什么底气。
这真的不可能吗?
她祖父是土匪出身,接受招安其实也是有些走投无路了,做匪的日子不那么好过,而且躲躲藏藏,很难安稳。
最后被招安,手下也养了不少亡命之徒。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祖父也已经没了,父亲继承了侯爵。
但是子承父业,享受了亡命之徒打手的好用,她父亲也舍不得放弃,很多行事手段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阳侯有要求,又愿意出银子,侯府的亡命之徒只会越来越多,人以群分。
这些人出去办事,干了什么好事儿,还真难说。
思及此,宁王妃越发慌了,如果就这么一件找人的事儿都会伤害无辜,屠村这样的行为。
那么这些年下来就算还没有跟宁王扯上关系,之前也恐怕犯了不少事儿吧!
帝都上层的这些大家族和世家,没人敢说自己就是干干净净的。
也就是不追究便罢了,要较真,一个都跑不掉。
她竟然还妄想平阳侯府和宁王剥离关系就能无罪了?
不管是平阳侯府也好,太师府也罢,盛昌帝出手了,就会翻旧账,一个也别想逃。
曾经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就会理清楚。
宁王妃精神气全没了,整个人跌坐在地,神魂不全的样子。
虞婔知道宁王妃想到的,但是她就是想理这屠村的罪名:“对啊,仅仅只是找个人而已,却能做出屠村灭族这样禽兽的事来,那些人是平阳侯府养的,平阳侯府是无辜的吗?”
她也知道,宁王妃并非对母族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而是王妃很清楚,外面要有人,才能保她。
只要不是判死刑,都得有人脉才能不那么糟糕。
可如今,平阳侯府也要获罪,宁王妃就彻底绷不住了。
虞婔看向宁王妃:“可以问一下吗?宁王为什么急着要找欢喜班?”
“仅仅只是喜欢?”
“那最初不让欢喜班离开帝都城不就好了?”
她对这个一直不明白。
而宁王死得干脆,她都没机会问。
宁王妃知不知道宁王的想法?
别的不说,找人的事情,宁王交给了平阳侯府,宁王妃应该要知道一点才对吧!
宁王妃呆呆的,整个人犹如会呼吸的玩偶,却还是回了话,“王爷喜欢欢喜班那台柱子唱戏,以前就经常去听。”
“在欢喜班都是有常年包厢的,欢喜班走之后还不觉得,大约过了一个月,王爷才发现,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疾还频繁的发作,甚是难熬。”
“他就想听欢喜班台柱子的声音,能让他安静下来,舒服的入眠。”
“原本其他戏班子也行,但是听过欢喜班的戏之后,就不行了,这才急着让人去找。”
她没说的是,宁王打算抓活的,将欢喜班里他最喜欢的台柱子豢养在王府里,他想听的时候就唱。
之前没发现欢喜班的台柱子对他影响那么大,就没太在意,现在知道了,当然要圈养起来,让其没机会逃。
啊,就这?虞婔诧异,所以,这就是宁王爱听戏的原因?
淑妃疯疯癫癫的,打小对宁王期望值过高,经常骂骂咧咧的,从小宁王就背负了很大的上进压力,可能就生出了一些后遗症。
比如心理什么障碍,具体体现在了失眠症。
比如头疾什么的。
她记忆中,的确好几次看见宁王头疼的模样,不过并不频繁,而且思考多了偶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