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听到此,侧过俊脸。淡淡相问,“这伙人全是女匪。这事儿咱们也已经听说了。听说那日鱼府并无太大伤亡。”
鱼青鸾嘴角一抿,接着又道,“是没有伤亡。可有一点很奇怪。第二日晨早,八爷派人将帝都各城门整个都封锁了。”
“在八哥地面上出这种事,八哥自然是要寻那些人晦气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凤十三淡淡的答话。
“事情就怪在,就连皇上也亲下命令,非要把那女子全数捉拿归案。可事后据那些个药材铺的老板说。那之后,鱼家嫡少爷吃的药,鱼家便再没买了。”鱼青鸾说到此,眼神忍不住闪了闪。
事实是,那些药材不过就断了一天的用量,立刻便有人给补齐了。想是奶奶那儿发了威。
凤七听到此,腾的立起身来。“你说没再买青霄吃的药?这却是怎么说的?鱼相他疯了么?”他说到此,面色忽而一青。“他若不是疯了,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青霄已死。一是青霄已然不在鱼府。”
鱼青鸾淡淡应道,“已死自然不可能。嫡少爷若死,又怎么会秘不发丧?不在府里的可能较大。”
凤七眉毛蹙紧,这便在屋子里头来回的踱着步。凤十三见他这般,赶紧对那鱼青鸾竖起大拇指。
鱼青鸾狠狠一眼瞪过去。警告他别太得意。
哪料那货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对着她眨眨大眼。笑得甚是无邪。
果然是个不记仇的货。鱼青鸾在心里给他下了定论。刚刚她还把他小子给踢湖里去了呢,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给忘了。
彼时,凤七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女匪入室,不杀人,不抢物。隔日大早便封锁城门。”他口中念念有辞。然后他问,“那天之后,大夫人可还在府中?”
这货果然是个精明的。鱼青鸾嘴角一抿,答道,“鱼府传出话来,说是大夫人去了别苑休养。”
凤七面色一沉,霜声寒道,“是了,这些女子来就是为着来劫大夫人并着青霄的。若是这般,这劫她们的又会是何人呢?”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淡淡的瞥向鱼青鸾。
但见后者面色清淡,并不言语。心中不由的起了疑。“能起这般动静来劫大夫人,又怕伤着她的名节,难道会是火凤的女人?”他说到这儿,顿了顿。
凤十三笑道,“七哥怎么不直接说是火凤大夫人的娘家人?这娘家人要来为大夫人出头,也不是不可能。可有一条,他们若是要来,为何不光明正大的上鱼府?倒却倒要做这些个藏头露尾之事?”
凤七听到这儿,面色已是变了。“如果不是火凤人所为,那就……”接下去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怕说出口了,那事儿便又只能是他的奢望。
若是这事儿是真,她鱼青鸾为着避开他而诈死。那他不知道自个儿该如何自处。
那如死灰的心,再度砰然萌动,一点一点的复苏了去。他面色淡淡,抬眸对鱼青鸾并着凤十三道,“十三,这事儿我得查清楚。”
一定要查,绝对要查。必须得查!不论这事是真也好,假也罢。总也是他的心愿。
“七哥放心,这事儿便交给十三去办。唉啊,小岁子公公,你果然带了件了不得的新鲜事给咱们听哪。”这会子凤十三哪儿还管这小岁子是不是刚风踹他下湖,现在在他的心里,他小岁子就是他凤十三的救星哪。
在他这儿千难万难的事儿,到了他小岁子的嘴里,便只消轻轻几句便可。七哥那人最是聪明不过,能瞒得过他去,这小岁子实在是太神了。若非凤七在此,他恨不能立刻就跳下榻来,对小岁子千恩万谢。
鱼青鸾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这会子她见凤七心中起了疑,知道这货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便笑着与他们告辞。
凤七见她要走,遂也跟凤十三道了别。这便执了一柄剑,紧随其后。
鱼青鸾走了一阵,这便立住身子。凤七这货跟踪她做什么?她眉毛微蹙,对这货的行径没法儿理解。想甩掉他,可这儿是十三王府。纵是现在甩掉了,她却依旧还是得回厢房。
既然没法儿甩了,她遂便就这么立住身子,伤春悲秋起来。
凤七远远便见着那太监负手而立,举首对月,似乎要作诗。他看来眉目清秀,平凡至极。这样的人缺乏灵气,又岂会做出什么好诗好词来?他屏息候着他的大作。哪料那太监非但没念诗,反而头一点一点,似乎竟在打磕睡了!
凤七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他心头怒起,这便持剑慢慢的走出来。阴冷的道,“怎么,小岁子公公打算对着月亮到什么时候?”
鱼青鸾原以为他出来会直接给她来上一剑。哪料这货居然还有这个闲情与她说话。她侧过头,嘴角微扬,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凤七见他答非所问,心中越发的恼了。他怒问,“本王问你话呢。”
鱼青鸾这回确定这货不是来杀她,却是来打听消息来的。她少不得重重一叹。应道,“七爷要问什么,只管问便是。”
凤七向前两步,霜声寒道,“鱼府的事,你一个小太监是如何得知?”
鱼青鸾闻言,又是重重一叹。“帝都人都知道。虽然小岁子人在宫中,可宫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