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蒙古大夫难道就没有麻醉药么?非要每次都把她往死里整!鱼青鸾面色变了变,可为了她那只“废手”,她还是决定乖乖就范。
前世的时候,她从不知道自个儿是个超级怕痛的人。因为前世受伤做手术时,大夫都会给她上麻醉药。
就是伤得再重,一针下去,她两眼一闭,伤口就全部整治好了。哪儿像现在这么悲摧!
一炷香过后,鱼青鸾来到西厢,她见凤九冷眼相对,心下忐忑狐疑,问道:“九爷,您老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凤九眯着眼瞧她,许久才出声:“有你这种需要大夫追着的病人么?”
鱼青鸾狠狠低头,凤九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感,教她有丝惧意。她瞧了眼桌上的药箱,识相的坐到桌边,伸出右臂来。“今儿个九爷不必上早朝么?”换个话题安全些。
凤九立起身子,踱了几步,思忖过后,应道:“太子连续三日称病不朝,朝中无事,自然散得早。”
太子现在被她关了起来,自然是上不得早朝的。
之所以说太子称病不朝,恐怕是皇帝怕这消息一经泄露,会引得朝中动荡不安。
凤九坐到她身边,修长洁净的十指飞快的打开药箱。这男人会不会故意整她?
不知为何,对着他俊俏的侧脸,她竟生出这么个想法来。九王跟七王交情不深,她在九王府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多少交集。
可他若真想要为难她,大可放着她的手臂不管!会不会是她小人之心,度了他君子之腹?
这么一迟疑之间,凤九便已从药箱里拈出一支金针,朝着她横放在桌上的手臂刺来。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将头侧到一边。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传来,鱼青鸾微微瞠眼,但见凤九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绝美的嘴角轻轻上扬,他一手拈着金针,笑道,“怎么?害怕?”
鱼青鸾此时竟已是被他吓得一头是汗。她老实的点头,“九爷若是下手轻些,我便不怕了。”
他将针尖放到他的眼前,嘴角一弯,这便轻笑道,“你手上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从今儿个起,本王每日都要给你针灸一次。”
他说罢,那针才朝着她的手臂一扎而下!速度既快且狠!
鱼青鸾赶紧把头撇过去不瞧他。这人很可恶。明知道她怕痛,居然拿根金针要扎不扎的吓她两次!
她一截莹白玉臂横陈眼前,凤九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给她飞快的施针。
“这几天,你似乎每天都有急事?”他的声音里头透着少有的愉悦。仿佛弄疼了她,他便高兴了。
她当然得出去。因为她现在是绑匪,在没拿到银子之前,她有义务保障人质的安全。而她勒索的人就是他的哥哥!这事自然不能跟他说。
她嘴角动了动,轻哑的说了句,“帝都新开了一家茶楼,里头的点心不错。”所以这三天,他的太子哥哥每天都吃这些。
“敢情我九王府的吃食不入你鱼大小姐的眼!”他轻飘飘的说着。
手上的疼痛突然加剧,她微微错愕回头瞧向他。但见他依旧在给她施针,只是他按着她手腕的手却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没有回答。她怕他!她鱼青鸾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为何,自打她把他弄晕,七王又将她送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怕他。
凤九深深地低睨着她,嘴角一勾,又问了句。“哪一家?”
鱼青鸾嘴角一撇,不情愿的说了句,“天龙茶楼。听说还是异国人过来开的。背景似乎不小。”
凤九闻言,眉宇微蹙。“天龙茶楼?那茶楼的主子可是姓龙?还是个女人?”
鱼青鸾不甚在意的道,“是不是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儿的主子确是姓龙。”龙轻云的龙。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此时古凌在廊下回禀,“九爷,七爷来了。”
凤九眉毛微蹙,眼睛几不可见的朝着鱼青鸾的左手一瞥。
鱼青鸾心中一悚,遂想起左手手心的伤来。若是这伤被七王见着了,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经过女儿楼那一夜的角逐,她早便知道这人绝不像表面那么温适淡然。
鱼青鸾飞快的抛掷出两个字来,“不见。”
古凌有些吃惊,眼角瞥见七王眉毛微蹙,这便再度开口,道,“可是七王已经到了。”
“说不见就不见!要见让他去女儿楼见花魁娘子去!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她底气十足的道,活像个吃醋的小娘子。
这话才落,她的手腕便又是一痛。
“七哥,本王正给鱼小姐施针。她手臂一痛,脾气难免暴躁些。”凤九的声音自身边淡淡的响起,不温不火。
凤七温适一笑,道,“那本王等你们好了再进去。”他说罢,竟还真就站在廊下候着。
鱼青鸾一听来了气,“不是让你去找花魁娘子了么?楞在我这儿做什么?”
七王靠在红漆大柱上,浅笑,“青鸾可是在吃醋?”
鱼青鸾很想笑,可她现在一条手臂被凤九扎得跟刺猬似的,笑到嘴边便僵住了。
凤九沉敛着眸,似乎正专心的为她扎针。就像是个听兄嫂谈话的温适男子。
她聚怒于心,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