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孙剑,正跪在城主南宫威的面前,向南宫威一五一十的讲述赵处之的事情。
此人极为无耻,他在讲述的过程中,不停的添油加醋。
他把自己吹捧成深入虎穴的孤胆英雄,时不时的再拍两句南宫威的马屁。
南宫威时不时用轻蔑的眼神看向孙剑,只是听到了关键之处会向孙剑求证,从头至尾,他都以看猪狗的眼神看向孙剑。
“此话当真,朝廷通缉的逆贼赵处之就在沄石村吗”?
“南宫大人,千真万确,草民愿意用人头担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赵处之,只要抓到了你,皇上肯定会重重赏我,升官发财,哈哈哈.......”。
他的眸子里充满阴骘,用手轻轻捋着他稀疏的八字胡,笑声中散发着了阴谋的味道。
“那,城主大人,你看我这.....”
孙剑,稍微把谄媚的脸抬高了一点,卑微的看向南宫威。
“哦,你放心,你这肯定忘不了,三斤,你带他去库里拿三百两黄金,顺便把他编进城主府侍卫队”。
南宫威说完,直接给了这个叫三斤的下人一个眼神。
“多谢城主大人,小人愿做牛做马......,啊,大人为何.....要杀草民......”
孙剑惊恐的回头望向三斤,而三斤早已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后背,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凭你也想拿黄金,还妄想当城主府侍卫,跟我讲条件,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甩了甩袖袍,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孙剑一眼。
而孙剑早已没了气息,因为这个叫三斤的下人,早已补了好几刀,恶人自有恶人治。
翌日清晨,沄石村被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官兵。
其中,一位军官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用不可置否的语气说道。
“城主府城主有令,尔等贱民,竟敢藏匿朝廷重犯赵处之,特令尔等现在交出赵处之,如若不从,全部就地处死”。
大家一听当即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村长的远房亲戚孙剑告的密。
特别是村长,顿时感到羞愧难当,因他一时之错,就要搭上全村的性命,他拄着拐棍缓步上前。
“大人,我是这沄石村的村长,赵处之确实不在我们沄石村,我们更不敢窝藏朝廷钦犯”。
“你是村长是吧,我就问你今天能不能交人”。
“大人,冤枉啊,我们都不认识赵处之,怎么交......”。
最后这个字还没说完,村长早已人头滚落在地上,血汩汩流着。
村长的眼睛圆睁着,那惊恐且诧异的表情,让在场所有沄石村的人感到动容。
村长到死也想不通,自己会因为一句话而丧命。
一时间孩童的哭声,女人的抽噎声,男人愤怒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不绝于耳。
一些同赵先生学过功夫的青少年,无不感到愤怒,甚至有几人欲上前为村长报仇,结果都被各自的父母拉住了。
“怎么,想造反不成,交不出来犯人,此人就是下场,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我就再砍十个人的脑袋,哈哈哈,想想都刺激”。
这位军官语气当中充满了暴虐,他的笑容和眼睛充满了嗜血。
此刻,全村人充满了愤怒,特别是那些身强力壮的猎户,还有跟随赵先生练过功夫的一些孩童,他们全部紧握住拳头。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几个人怎能打得过几百的府兵,况且他们手无寸铁。
那名领头的军官,看无人回应,瞬间变的狂怒起来。
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了村里一位老者的脖颈,头颅应声掉在地上。
“我倒数十个数,如果还没人告诉我,那么这次就不是砍一个头了,砍十个,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感觉是如此的阴森。
“去无为城东柳巷找到胡乞丐,让他通知赵先生,近期不要回来。”
李天仁在李虎臣耳语道,只因他俩在后排,不曾被官兵听到。
然后,李天仁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李虎臣,用手不舍的摩挲着李虎臣的头,仿佛生死别离。
李虎臣眼中噙满了泪水,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把拳头握的更紧。
这边那位嗜血的军官,继续倒数着数字,等他快要倒数到一的时候,此刻他已经准备挥起屠刀,而这次,屠刀对准的则是一个孩童。
“刀下留人,我知道赵处之下落。”
循着声音望去,出声的正是李虎臣的父亲李天仁,他从人群后面径直走向军官。
“你是谁,你可不要蒙骗本官,否则的话让你们沄石村血流成河。”
“草民不敢,赵处之本就是我所救,我自然知道他的行踪。”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所有的村民都放了,并保证以后不再侵扰沄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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