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钻满了眼儿。
范增在记忆里搜来搜去,终于,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
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能行。
沐暖等了一会儿,范增终于答。
“有。”
她嗯了一声。
“你去扶苏身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特别是‘他’,”沐暖冷冰冰的看着他,“既然选了人,那就去向他证明你的价值。”
顿了顿,又问,“‘他’知道吗?”
知道你选定的人是扶苏吗?
范增闻言,没有回答,表情却变的有些意味深长。
沐暖:懂了。
“这样就很好。”
“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如果在……之前消息泄露,你要立刻带扶苏离开西村。”
此人行事缜密,几乎一步一算,绝对留了后手。
很可能还不止一个。
范增自然知道沐暖在说什么,只是他持不同意见,“公子身边皆是秦国各家的精英,”这就已经喊上公子了,“神女的计算老夫能猜到一二,只是公子不仅仅需要名师,还需要成长。”
儒家的那一套把好好一个聪慧善思的继承人教的像个天边浮云一般,这都什么跟什么?又不是在培养什么劳什子的圣人!
“他该经历一些事,秦王当年为质子时便尝疾苦冷暖,回国后又数度历宫闱之变,皆胜,如今方成霸主。”
圣人言可教不出可承秦王政之业的人,更何况范增对扶苏的期待更高。
多好一苗子啊,得先让他看到儒家真正该待的地方,然后转头,哎,是他范增在身边。
这不就成了吗?
他要成为对扶苏影响(除去秦王)最深的人,就得先把碍事的儒生们从扶苏的脑袋瓜里剔出去。
是以如此对沐暖说,“就让公子守西村,神女将公子送去那里,不也是有希望他成长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