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成为他拥着她的样子。
陆修远低低地笑起来,抬手揉一下她面颊,“不是你说的?我知道你,而且信你。”
雁临歪一歪头,笑。
“李丽改的事儿,跟爸妈报备一下。万一她跟家里胡咧咧,李家再跟爸妈胡咧咧,没好处。”
“是这么回事,我去喊二国过来?”
“别了,先让他送你回家。我跟他说。”陆修远拥着她转身。
雁临走出去两步,停下来,站到他面前,“这就撵我走?得给奖励。”
“想要什么?”
雁临长睫忽闪一下,展了展手臂,轻声说:“抱抱我。”
“……”
雁临蹭到他怀里,手臂探进他的夹克,环住他腰身,“你不抱我,我抱你。”
“你这到底是让我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陆修远笑着,揉着她的长发。
“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到最后都得是我主动。”雁临已经不会为这种事郁闷了。
他人设原本等于女人绝缘体,喜欢上她已经是很大的惊喜,她要是等着他方方面面主动,不定等到何年何月。
对着心动的人,她怎么能不希望,亲昵的举止成为常态。不妨当成个挑战亦或消遣,慢慢让他习惯彼此的亲近。
雁临侧转脸,试图听清他的心跳,手臂紧了紧。
男人有一把相对比例来讲的细腰,不管瞧着还是搂着,感觉都好得不得了。这样刁难他的感觉,同样好得不得了。
怎么样的人,受得了她这小模样?陆修远展臂拥住她,下颚摩挲着她额头,语气柔柔的:“淘气。”
雁临得寸进尺,“喜欢吗?”
“感觉特别好。”
“现在不说,往后见天儿缠着你说。”
“对我没信心,还是担心什么?”陆修远低声问她。
“有些担心。”雁临思索一下,坦诚以对,“等我不能每天在你面前晃了,你说不定会觉得结婚谈恋爱很多余。”
前世她过了想结婚的年龄段之后,没事就会算算结婚与否的账,结论是不拒绝恋情,坚决拒绝婚姻。
如果没有那个无论如何也不能割舍的人,在她看来,结婚生育真的是件特别不划算的事。
谁能断定,陆修远曾经、以后不会这么想?她再心宽,也不能接受他一次次把自己推开,自尊心更不能允许自己单方面维持关系。
“说的我都想带你一起走了。”陆修远紧拥她一下,柔声说,“问题是真不行,我跟爸妈的说法是,北京医院的条件更好,我能尽快完成康复训练。你要是过去,妈一定怕你一个人照顾我太辛苦,得请假跟过去,那我就没消停日子可过了。”
雁临点点头,感受着他的气息。
“这种日子,其实我真受不了。不让你白天长时间陪着,因为挺多时候脾气很差,管不住自己。我不能让你瞧不起。”
“我明白。”雁临绽出笑容,仰脸看着他,“但我也自私,离你近一点儿,以后你的舍不得就多一点儿,对不对?”
“对。”陆修远微笑,手抚着她面颊,唇角,凝视她片刻,错开视线。
“想犯错误了?”
“嗯。”
“我允许。”
陆修远拍她的肩一下,“小破孩儿,没完了是吧?”
雁临闷在他怀里,咕咕的笑。年纪小真的有好处,再怎么胡闹,他也会给予纵容。
陆修远也随着她无声地笑了。
“好了,饶了你了。”雁临携了他的手,往楼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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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二国专程去了林婉的单位一趟,在她的办公室,复述了陆修远要他转告的一席话。
林婉听完,脸色冰冷,“告诉修远和雁临,没事儿,甭搭理那些闲得横蹦的东西。”
等二国离开,她打电话给丈夫,说了李丽改相关的整件事,末了语气不善:“那丫头平时瞧着人模人样的,居然是满嘴跑火车的德行。雁临跟徐东北见面到现在的事,雷子没少跟咱俩念叨,现在徐东北甩了李丽改,她居然往雁临身上扯,有病吧?她是不是觉得修远在医院过得太舒坦,诚心给咱儿子添堵?”
“别激动,”电话那头的陆博山安抚妻子,“修远及时打招呼,就是根本没往心里去。”顿一顿,语气轻快起来,“而且这说明了一个情况:咱儿子儿媳妇感情不错,修远是怕咱们瞎了心猜忌雁临。”
林婉想一想,终于笑了,“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