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慵懒乏力。 倒是不介意的笑,总归不靠手吃饭,过了冬天就好了。 又听苏曜低眉说:“所以,你真的打算再待半年?” 她点头,“或许更久,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苏曜有些后悔带她来这里。 往前走着,天色逐渐黑下来,说明今晚不得不在村子里留宿。 熟稔的去了一个民屋,一眼见了他们在合力制服一条蛇,边上架起的火笼,水都煮沸了。 吓得傅夜七猛地顿住,盯着他们。 苏曜已然握了她的手,微微往怀里拉。 他知道她怕蚯蚓,蛇就更不必说,这会儿腿没犯软是好的了。 说来,她似乎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软体动物算一样,这大概也只有苏曜知道。 这里的村民身形高大,看起来倒不费力,就是令人心惊。 有人转头见了她,立刻和善的笑着,见了她的怔愣,叽里咕噜的说着,让她稍微等会儿,免得蛇挣扎被烫伤。 她淡笑,等着。 终于一条蛇被完整的按进锅里煮上,她才被请进去,彼时冻得鼻尖发红,哪怕有苏曜挡着寒风,也冻得发僵。 “姐姐,这里!”主家的孩子热情又腼腆,将她拉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烤火。 “谢谢!” 这里离首都不远,哪怕是方面,她与他们对话,语言还算通畅的。 看了看锅里的整条大蛇,她目光都避了避,却因为一圈人围着火笼,都看着她,她只得好奇找话:“为什么不先杀了再煮呢?” 有人摆手,道:“蛇皮一破,鲜味就散了。” 之后还听他们说:“杀蛇必须等太阳落山,否则它的心脏会持续活跃,杀不死的。” 倒是没听过,也难怪都黑天了才弄。 “一会儿做成七道菜,一起尝尝?”主家妇人热情笑看着她。 她赶紧摆手,一脸后怕,让她看都觉得瘆的慌,何况是吃? 每一次她来,几乎能见他们吃各种怪异的东西,但这对于这一带是不怪的,外界的粮食运进来很困难不说,出去买路费极贵,近了买,物价又奇高,导致他们有了捕猎种种生物的习性。 来的人逐渐增多,因为他们知道她来了,都围着她,断断续续的讲着近日的趣事,也问着她会不会哪天就不来了? 目前来说,这里无论是修路、建学校都于事无补,也许哪天不期然就会被人一举捣毁,或者哄抢。 但她试图替他们描画憧憬,展开宏图,让他们看她手机里的照片,幻想哪一天能住上那样的房屋,穿上那些好看的衣物。 照片翻着翻着,却蓦地出现一抹颀长身影,一席靛蓝的西装,墨色的风衣英朗倜傥,那张脸,这一年来,她梦见过两次,棱角分明,回头之际一抹不经意的温柔,否认沦陷。 早忘了是什么时候拍的,大概是与他某次外出应酬么? 周围一阵吸气声,又蓦地哄笑。 “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是你什么人?” 气氛顿时活跃,都在盯着她,笑意盎然。 在他们眼里,她与苏曜感情是不错的,两人往人堆里一站,说是一对,谁都不会质疑,可一见手机里的男人,却都莫名觉得,她与那个男人更配。 她尴尬的收了手机,也点了头,“是我爱人。” 一旁的苏曜神色不明,只是淡淡的跟着笑,不明显。 周围笑意不减。 傅夜七收了手机一抬眼,蓦地却见了火笼上的锅里,那条蛇竟抬头了,一双幽绿的眼透进她眼里,冷得心头一紧。 身体猛然僵住。 “怎么了?”苏曜坐得近,对她的变化很敏感,握了她僵硬的手。 她拧着眉,再看去,蛇明明早被烫死了,安静的卷在锅里。 那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幻觉? 嘴里干涩着,她闭了闭眼,摇头,却一时说不出话,心头莫名的紧张着,几个深呼吸才下去少许。 “他们说,一会儿做几个菜?”她冷不丁的转头问苏曜。 苏曜略微皱眉,“七个,怎么了?” 国内基本的排场是八个菜,但这里习俗不一样。 先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再听这个‘七’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莫名的慌,却说不上来。 那条蛇再被捞出来准备烹饪时,她才看仔细,至少五米长,粗略看,比她的小腿还粗。 拧了眉,她竟不敢再看它闭合的眼,却在想,这么大的蛇,怎么会忽然出没被抓到了? 看着他们做成七道菜,一圈人和和乐乐的吃着,她却一晚上心神不宁。 最后在主家留宿的,苏曜与男主人一个房间,她与女主人一个房间。 不知何时睡去的。 可她又梦见了沐寒声,那个时常城府世故,又时常温醇如玉的男人。 梦见他们在御阁园,她半夜饿得醒了,他披上睡袍为她做意面,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迷人得她大了胆。 从身后轻轻环着他精窄的腰。 “饿坏了?”他低醇的嗓音,道不明的缱绻。 她竟笑着点头,“我要吃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