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一辈子的宁安确实是挺倒霉的,居然三言两语的就被谢姝仪哄骗成了她的棋子,只能说自己也算是挺没脑子的。
上辈子安王登基,这宁安就是长公主,自然是身份高贵,可这辈子的宁安怕是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宁安顿时就来了气,气呼呼的咬着嘴唇,似乎马上都要咬出血来了一样,心里又气又委屈。
她都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了,这么久的时间,平日里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觉得自己的膝盖疼的不得了,都疼的麻木了,可是父皇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甚至都没有派人叫自己起来,难道是说自己这个女儿还比不过这么一个贵妃吗?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迷惑住了父皇?我从不相信父皇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更不相信会喜欢你!”
宁安咬着嘴唇恨恨的看着桃夭,真的是恨不得眼前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要有这样一个女人来破坏自己的人生。
后宫之中,本来不该出现这样一个多余的人,母妃为父皇付出了这么多,勤勤恳恳的管理后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算要封后,也应该封母妃做王后才是,哪里轮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嫔妃了。
“你是丽妃的女儿,我就不信丽妃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那个妙容到底是谁找来的?你真以为陛下不知道吗?陛下正是因为看在
这些情分之上,所以才当做无事发生。”
桃夭很是好心的解释着,边说边看着关上的门。
待会儿进去的时候还得想一想,要和景帝说些什么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必景帝心里应该确实会有些失望的吧。
这一世的人生,本来不该如此,但是抱歉了,谁让谢姝仪是重生的呢?
既然她是重生的,那她的所作所为便会打乱所有人的命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安更加的气急败坏,可是眉目之间却有着许多的躲闪,显然是有些心虚了。
确实,她确实是知道丽妃做了什么,也知道那个妙她是什么人,但是自己也想要这个妙容替代贵妃的位置,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活成了这个样子。
父皇不喜欢年轻貌美的面容,却偏偏一直喜欢着贵妃,难道真的是对贵妃用的真感情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年纪相差这么多,父皇怎么可能会真心的喜欢她?这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太过荒谬了!
“看来你自己心里是清楚都做过什么的,那你仔细想想,如果做这些事的人,但凡换了别人,你觉得陛下还会当做此事不曾发生过吗?”
桃夭收回目光又重新落在宁安身上,此刻的宁安好像是真的跪了许久,看起来真的是格外的狼狈。
只不过她的头仍然是高高的扬起,似乎是坚决不认输,果
然是有着公主的骄傲啊,只不过这一次还真是骄傲错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有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见到桃夭,先对她行礼,然后又小声的对宁安说着什么,无非是劝人回去之类的话。
“父皇难道真的不打算收回封后的圣旨吗?母妃为父皇操劳多年,管理后宫这么多年,难道就比不过一个年轻貌美的贵妃吗?
我要去问一问父皇,他对不对得起母后,对不对得起自己的儿女?就如此被一个妖女所迷惑,他算不算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
宁安气得都要哭了出来,在她看来,自己平日里那么好的父皇,就是被桃夭这个妖女所迷惑住了。
要不然怎么会下封后的圣旨呢?
更何况,在自己心里,能够做王后的也就只有自己的母妃,其他任何人可都不配,尤其是桃夭!
说完之后,宁安提起裙摆,便匆匆忙忙的小步跑了进去。
那小太监可变了脸色,本来陛下就因为此事而动怒,若是公主现在再进去,肯定得吵起来的呀,便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桃夭身上。
桃夭叹了口气,便也是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已经可以预料到,待会儿就一阵猛烈的争吵了。
方才该劝的自己可都劝过了,甚至可以说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而且还是将妙容的事情给提了出来。
若是换了别人做这样的事,景帝必然是要狠狠的责罚,可是做这事的人是丽妃,是安王。
他们两个可都是在警惕心里占着不小的位置,所以这一回景帝才硬生生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若是宁安再跑进去这么一闹腾的话,怕只会是雪上加霜。
更何况,宁安在这里跪这么久,必然是有着丽妃的意思。
丽妃觉得自己不好说这些,便让女儿来说这些,是觉得景帝会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收回这道圣旨吗?
宁安是哭着跑进去的,一进去便又重重的跪在地上哭着。
她真的是觉得现在的父皇变得好陌生,怎么可以宠爱别的女人呢?
明明从小到大最宠爱的应该是自己的母妃呀,怎么能够将目光放到别的女人身上呢?
“父皇,您当真是被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