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可真的是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明明对眼前的人恨的要命,却又只能装出一副疼爱至己的样子,可真的是觉得很难受啊。
“驸马若是真心为了我好的话,应该学会闭嘴,我喜欢安静的人,难道驸马不知道吗?整日在我面前絮絮叨叨的,可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的烦人?”
现在的桃夭说话可是毫不留情,她就是享受着景珩在自己面前忍气吞声的样子,这样才会觉得有趣。
“公主这话说的真的是好伤人啊。”
景珩委屈的垂下眼眸,眼尾微微泛红,再配合着他这副英俊的面庞,看起来还真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破碎感。
只可惜桃夭是什么人呢?她怎么可能会怜爱一个只会装模作样的笑面虎呢?
桃夭伸手捏住景珩的下巴,其实驸马的模样真的很是好看。
“当初指婚的时候,我就喜欢上驸马了,只不过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残废之人。时常都在病着,又怎么能够配得上驸马呢?”
桃夭轻声在景珩耳边说着,其实这也是真正公主的想法,她其实是很自卑的,所以面对景珩那动动嘴的好,都觉得很是满足。
“公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那公主此刻的心又怎么样呢?难道说是变了吗?”
景珩欣喜地抬起眼,看着桃夭。
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多了几分的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这桃夭真的是和从前不一样了,甚至连面对她的感觉都有些不一样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现在知道了你和初棠之间的事,好像倒也觉得有些许的奇妙,就觉得从前以为很好的人,现在看来都好像不过如此。从前病着的时候,我以为驸马只会专心的照顾我,可未曾想到你居然却是和初棠眉来眼去。在你和她偷情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呢?”
桃夭凑到景珩的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这话说的很是难听,但也不正是他们两个自己做出来的梦。
不过初棠也知道愧疚,知道认错了,可是景珩呢?他好像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是这样的!”
景珩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可下一秒他却忽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怎么都反驳不了了。
若是换了从前的公主,他必然是有信心能够将人掌握在手掌心中的,可换了现在的桃夭,却是什么都不敢乱说了。
“只是觉得驸马看起来好像和从前相比虚弱了很多,看来还是因为上次病情的缘故让整个身子变得有些虚了。”
听到这一句话,景珩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刚想反驳,却是猛然间觉得辛苦,一阵刺痛。
本来以为刺痛一下也就没了的,毕竟从前都是这个样子,可现在这刺痛的感觉却是这么久,久到他捂着心口直接瘫坐到了地上,脸色发白,顿时满头都是汗。
“驸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是被我说中了?说一句身子不好,居然都疼成这个样子?”
桃夭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亲手拉着景珩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吧,驸马的身子还没好全,又如何打算跟着我去云州呢?还不如留在府里好好休息,府里的人会照顾好驸马的。”
桃夭边说边拍着景珩的肩膀,这点疼就受不了了吗?那以后都还刚刚开始呢,真正的公主可都疼了那么久了,景珩疼一疼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让初棠去照顾病着的小心,那会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啊。
还没等景珩说什么,桃夭便出去了,她才懒得听景珩说话呢。
再过几日,马上就要和陆尧去云州了,基于府上的事情,相信初棠会办的很好,不会让自己担心的。
等到了要出发的那一日,桃夭已经坐上了马车,而初晴也跟随一起前去,只不过她倒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驸马也不知为何突然又病了,感觉病的好像也挺重的,而公主又要去云州,真是不知道这段时日公主府又会出什么乱子,一个两个的都不在府里,也不知谁能够管好。”
初晴叹了口气。
“没关系,反正现在公主府里也没什么事,驸马病了自然也有人会去照顾,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不是吩咐过让初棠去照顾他吗?”
桃夭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前方就是陆尧骑着马。
她可是丝毫不担心的,怕是初棠这段时日受的委屈的确是够多的,就猜猜她会怎样的,全部都发泄在景珩的身上吧?
“可是那个初棠不是听说和驸马吗?初晴有些不肯再说下去,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要让初棠去照顾驸马?”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的吩咐自然有我的道理,此去云州,山高路远,怕是你也要跟着我受些罪。不过也还好,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了。”
桃夭睁开眼睛,掀开帘子,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陪在公主身边是我的福气,更何况这次去云州可是去赈灾的公主做的是好事。”初晴摇摇头,满脸欢喜。
前方坐在马上的陆尧,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后面的轿子,轿子里坐着的是桃夭,很快的又收回目光,有些说不清楚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忽然之间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