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道士的拳头要碰到陈江寅脸的时候,陈江寅松开了小道士的手指,抓住了中年道士的拳头。
中年道士发现自己明明是进攻方,却完全被眼前这个看着才二十来岁,身材也并不魁梧的青年,给轻易控制住了。
他暗中继续发力,想要挣脱陈江寅的控制,却发现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仿佛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半点用。
就在气氛越发尴尬的时候,庭院里又走进来许多人。
姜若莲看到走进来的人,转头看向陈江寅道:“大师兄,快回来坐下,有人来了,等下座位要被别人抢走了。”
陈江寅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直接松开了中年道士的手,走回他之前坐的椅子坐下。
中年道士看着陈江寅的目光里有愤怒,更多的却是疑惑和忌惮。
如此厉害的人,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站在他身后的三个小道士不知道中年道士和陈江寅暗中的较量,更不知道中年道士自始至终都处于下风。
其中一个有些胖的小道士,语气不忿的小声说道:“师叔,你刚刚就应该给那个人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们龙虎山的人不是好惹的!”
那个被陈江寅掰断了手指的小道士最气愤,还想撺掇中年道士去教训一顿陈江寅给他报仇。
“师叔,我的手指都被他掰断了,你要是不教训他一顿,张老爷说不定都会怀疑我们的本事!”
中年道士听到这话,脸色越发不好,冷声呵斥道:“够了!闭嘴!”
他的话音刚落,庭院门口又走进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刚刚把他们带过来的护卫。
走在最后面的则是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丝绸制作的衣服,另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则是穿着稍微差一点但也是普通百姓穿不起的绢布制作的衣服。
穿着蓝色绢布衣服的中年男人扶着穿着金色丝绸的中年男人,因为穿着丝绸的中年男人一直在咳嗽,手里还拿着一块黑色的丝绸锦帕。
他们从护卫中间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庭院中间的那把椅子旁边,那个穿着金色丝绸锦缎的中年男人才咳嗽着坐了下来。
另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人群中间,大声开口说道:“我是张府的管家,姓王,你们可以叫我王管家。”
“我身后就是我们张府的老爷,老爷请各位过来的原因,各位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但是更详细的内情,各位应该还不是很清楚,所以由我来跟各位详细的说一遍。”
“半个多月以前,老爷的三姨太不小心掉进后院的池塘以后,每隔七天,府里就会死一个人,而且每个人死的方式都不一样,至今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老爷去官府报过案,官府也派人来府里查过,但是每个人死亡的方式都太过离奇惊悚,至今没有查到凶手,捕快都建议我们老爷找高人来府里看看。”
听完王管家的话,姜若莲忍不住看了王管家身后坐在椅子上看上去身患重病的张老爷一眼。
这个张老爷身上缠绕着许多的阴气,几乎都要凝聚成实质,黑的可怕。
茅策虽然看不到,但是他道法高深,能感受得到。
他皱眉想了想,刚要开口询问张老爷一些问题,就被那个穿着红色道袍的青年道士抢了先。
穿着红色道袍的青年道士看着张老爷,嘲讽的笑着了一句:“你们府里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张老爷应该最清楚!”
说完,红袍道士就站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张老爷听到红袍道士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惊恐,看到红袍道士往外面走,嘴巴颤抖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红袍道士离开以后,张老爷才招手让王管家去他身边,在王管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王管家点了点头,看着庭院里的众人道:“老爷说各位今日先在府里住下,明日正好距离上一次死人又过了七天,各位可以明日再查探府里的邪祟究竟躲藏在何处,然后将邪祟从府里赶出去。”
姜若莲听到这话,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为何不立刻就让他们找出邪祟,反而让他们先在府里住下,明天再找?
难道这个张老爷不怕他们明天还没来得及驱走邪祟,邪祟就又害死一个人吗?
但是姜若莲见她师父和两个师兄都没说话,也就先暂时把疑惑放在了心里,跟着她师父和两个师兄一起去到了张府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他们一行四人,她因为是女子,分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她师父和两个师兄则是分到了两个房间。
她师父单独一间,两个师兄住同一间。
看到这个分法,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刚刚庭院里的人粗略数了一下,应该有四十多个。
张府确实很大,但是应该也没四十多间客房,估计其中有些人都要跟另一个人挤一间客房。
姜若莲在张府安排给她的客房待了一会儿,就悄悄从客房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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