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萧有这个自知之明,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再去见夏晚晚,否则孩子能跳起来打他。
他看着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夏宁夕,他心情十分沉重,推掉了这几天的所有工作,一直在病房外守着。
夏宁夕昏睡一天一夜后才转醒,很快就被送到普通病房。
三个孩子抱着夏宁夕哭得昏天黑地,眼泪鼻涕全部浸湿了她的衣服,她很嫌弃。
“脏。”花了好大一把劲才说出一个字。
霍渊没听清楚:“妈咪说什么?”
星星把鼻涕擦到夏宁夕手上,泪汪汪地说:“她说我们脏。”
初初用星星的衣服擦擦满脸的“油水”,奶声奶气:“我们不脏啊。”
霍渊委屈巴巴地说,“妈咪,你疼不疼啊?你要吓死我们了。”
“我不疼,我没事。”夏宁夕的声音很嘶哑,她伸手想抚摸霍渊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
她脸色大变:“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吗?”
“没,没有,妈咪的手好着呢,是不是麻了?”星星连忙抱起夏宁夕的手。
她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双手可不能出事。”
她们干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了,腿断了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但若是手断了,执行不了高难度的手术,跟毁了没什么区别。
“还好,还好我的手没事。”
夏宁夕心有余悸。
“妈咪喝点水,你昏睡了好久,一定很渴。”星星拿着小勺子,沾了一点点水抹在夏宁夕干裂的嘴唇,她刚醒,只能循序渐进,不能立刻进食。
三个小家伙很贴心地陪在夏宁夕身边,一个用毛巾给她擦手,一个为她擦脸,还有一个贴心地喂她喝水,什么事情都让他们干了。
霍南萧那么大的一个人站在旁边干看着。
直到他轻咳,夏宁夕才注意到霍南萧也在这里,她很诧异:“你怎么也在?”
“很奇怪吗?”霍南萧反问。
夏宁夕点头:“是挺奇怪的。”
“伤到脑子了?”霍南萧奇怪。
夏宁夕生气了:“你骂我?”
“看来脑子没事。”霍南萧松了一口气。
夏宁夕已经不想搭理他了,轻轻翻了个身,结果刚动身上就传来剧烈的痛感,她的脸都红了,低低的哼了声后不敢动了。
她掀开被子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难怪这么疼。
想起事发时的情形,夏宁夕连忙追问;“唐恩呢?他没事吧?”
“他还好,早上就已经醒过来了,不像妈咪昏迷到下午。”星星回答。
夏宁夕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林江北的病情比较复杂,必须要有人守着他。”
星星说:“但是唐恩叔叔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是照顾病人了,他现在都还需要别人来照顾。”
“那谁在照顾林江北?”夏宁夕询问。
星星摇头,他没有去关注这件事。
霍南萧说:“布莱恩去了。”
“那就好。”夏宁夕松了一口气。
同事听说她醒了,专程来给她做了一次身体检查,确定伤势不重后松了一口气,给她换了药水后离开。
不用上班,还不能下床,夏宁夕这会儿很无聊。
她看看病床旁坐着的三小只,再看看霍南萧,问:“你在这里也好一阵了吧?是不是该走了?”
“公司没事,这几天我会陪你。”霍南萧回答。
夏宁夕受宠若惊,还以为霍南萧是在开玩笑:“不用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那孩子呢?你躺在病床上还能照顾得了孩子?”霍南萧反问。
夏宁夕咬着唇瓣:“我哥哥可以照顾好他们。”
“他每天公司家里两头跑,洗衣做饭带孩子,又不是陀螺,忙不过来。”霍南萧回答。
他这是不打算走。
夏宁夕拿霍南萧没办法,干脆就不说话了,一家子坐在本就不大的病房里干瞪眼。
麻药的药劲过去后,夏宁夕也清醒了很多,她渐渐回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视线一下子就定格在霍南萧的身上。
“夏晚晚呢?”过去了这么久,夏宁夕这才想起来凶手一家子。
出车祸前,她看到撞向她们车子里坐着夏晚晚。
霍南萧很自然地削苹果,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直到三个小家伙幽怨的眼神落在霍南萧的身上,同时还带着责怪和审视。
霍南萧倒是想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奈何小家伙们的眼神太犀利了,他就算是想装傻也不行。
“夏晚晚伤的很严重,目前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医生说,她可能醒不过来了。”霍南萧说这话时心情非常沉重。
星星发现了盲点,问:“爹地不是说过不会去看夏晚晚吗?你怎么知道夏晚晚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呀爹地,你背着我们偷偷去找夏晚晚了吗?”霍渊也是一脸好奇。
初初:“肯定是,否则他怎么会知道那个骗子的情况?果然,他也是一个骗子,难怪会喜欢夏晚晚呢,一家人都是骗子。”
面对小家伙们的指责,霍南萧很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