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国公问清了原由,知母亲是因戏班被定国公府夺走,气晕中风。
他不解,“不就是个戏班吗?可看可不看,用得着气得这样子?”
“人老像孩子。”包二爷满脸愁容。
恩国公愁眉苦脸地摇头:“母亲一向气性太大。”
家里人为哄着老夫人不发脾气,几乎事事依着她哄着她。
家里人能哄能依,外人哪会管你的死活。
包二爷怨恨地道:“定国公府实在胆大包天,兄长要告诉娘娘和太子殿下,收拾他们,要灭了他们。”
“那是一定。”恩国公蹙着像唱戏画的两道浓眉道,深感忧心,“现在最重要是将母亲的病治好,不久就是娘娘的千秋。”
“太医一定能治好。”包二爷信心满满,“听说皇宫的太医们,将长公主的老病也治好了,可谓是神医再世。”
“那还行。”恩国公稍安了心。
哪知,宫里的太医治了一夜后,包老夫人病情没有一点起色。
次日一早,院判袁太医被包皇后派来,亲自给包老夫人诊病。
袁太医为包老夫人把脉后,说了病情:“国公爷,老夫人血气旺盛,很容易因激动昏厥,这病动不得气呀。”
恩国公叹了口气,道:“太医都是这样说,母亲平日也很注意,没有大喜大怒。哪知昨天,她想看新戏,被定国公府抢走了戏班,一动怒就晕了。”
“这……”袁太医语塞。
为了一个戏班,气得晕厥,这气性也太大了点。
包二爷紧张地问:“太医,老夫人的病……”
袁太医摇头,说了结果,“老夫人是重度中风,无可治的药。”
“啊”
一府人全都惊呆了。
中风无药可治,这意味着老夫人不死,也要瘫在床上。
恩国公的一双眼睛带着期待,“袁太医,听闻你们将长公主的病治好,也一定能治好这中风之疾吧?”
“这、这不一样。”袁太医有苦难言,长公主也不知是吃什么药治好了病。
他们太医问了多次,长公主府上下说的话皆是:“长公主殿下吃的是太医开的药。”
实际长公主的病好同他和太医们没一点关系。
可他又不能说,自己和同僚没那本事治好长公主的病。
袁太医不停地眨巴小眼,寻找说词:“中风是脑子的病,更加严重,长公主殿下是体内的慢性病,长期吃药调养治好。”
听闻这话,恩国公府众人失望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可怎么办?还有几天就是娘娘的千秋节。”恩国公急得在室里团团转。
国公夫人不想老夫人死,老夫人要是死了,在外为官的男人们要在家守孝,她夫君在户部的官职要移交,会响影到家里的所有生意。
她突然想到之前长公主府和贤王府求医的事,“我们张榜悬赏寻神医。”
恩国公府四处张榜,万金求神医救母亲。
孟婉儿在堂内听了管家来说,“听说恩国公府老夫人中了风,悬赏万金求神医。”
她笑了一下,心中暗道:“你包天富有再多的金子,也得不到本神医的相助。”
在湟朝这个靠把脉诊病,喝草药治病的时代,能将中风病人治好的人,唯有孟婉儿。
孟婉儿对夏荷道:“接下来恩国公府会来报复我们定国公府。”
“主人,怎么做?”夏荷问。
“哈哈,本小姐送给恩国公府败光家业的组合局第一招:大祸降临。”孟婉儿慢摇着灭妖团扇,笑道,“他们接下去顾自己都来不及,哪有功夫来寻定国公府的事。”
“小姐,是什么办法,快说来听。”
孟婉儿悄悄对夏荷耳语了一番。
夏荷笑了,“是,小姐。”
正如孟婉儿所料,恩国公在寻找神医的同时,也在找机会向定国公府报仇。
恩国公包施标为官多年,为人狡猾,行事稳重。
他在寻定国公府的仇之前,派手下包二先去府衙查问:“定国公府有多少奴?”
府衙官户籍的小官户大人翻出了定国公府的本子,查了后说:“一百一十八人。”
“有戏子多少人?”
“二十六人。”
“什么时候买的戏子为奴?”
“上面写的一年前,买的原因也写了,说是老夫人生病,听了戏就好,才买下一个戏班来敬孝。”
“嗯,别对外说我来查问这事。”包二告诫,“否则……”
“呵呵,不说,本官不会说。”
包二前脚一走,户大人立刻将这事告诉了李捕头。
不多时,孟二爷便知道了此事。
他心中担忧,为一个戏班,定国公府会被恩国公府动手报仇。
孟二爷回去吩咐府里上下,“大家注意安全,近日别单独出门。”
“是,二爷。”
定国公府的人,除了孟婉儿主仆,都很紧张,静等着恩国公府出手。
恩国公听了包二来说,“国公爷,小的去查了,定国公府是买了戏班,还是一年前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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