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说:“那个,我知道早上比较容易激动,但在这……不合适吧?”
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从黑泽阵掌心飘散出来,双手搓揉时不停的咯吱咯吱发出声音。
他充耳未闻般扬了扬下巴,有种如果不听话下一秒他就会发飙的感觉,“裤子。”
初又织映如临大敌,拽着裤腰一个劲摇头,面红耳赤的嚷道:“不,我不要在这里做。”
黑泽阵的口吻沾染上无奈,“快点,我很忙,你总不能让我一天都抱着你走路吧?”
原来公主抱是收费的……还是这么高昂的代价!
初又织映痛定思痛,破罐子破摔道:“那我就坐这不走了。”
“你确定?一会他们来了你也这样坐着?”黑泽阵嗤笑道,“别让我说第二遍,把裤子拉起来。”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
等等?干什么?
意识到错频的初又织映讪讪然拉起裤脚,无地自容地看着黑泽阵双手覆上自己的膝盖,又慢慢揉到小腿肚。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些许不适,但在揉搓当中难免有些疼痛。
“嘶,你轻点。”织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嗔怪道,“不想弄了。”
黑泽阵表现的十分熟能生巧,随口回道:“这样看来还不如在你睡觉的时候弄,起码不会反抗。”
满脑子废料的初又织映瘪瘪嘴,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
正巧那群嚷着要离职的家伙推门而入,将方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过于挨近的距离加上刻意错来的位置高度……
几个脑袋从上到下挤在门缝那,无言看了会黑泽阵伏下去的肩膀,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先撤!离职过会再说!
眨眼间,门外乌泱泱的一众人呈鸟兽状散,唯余伏特加立在原地,和闻声出来查看的黑泽阵面面相觑。
伏特加努力忽略大哥双手上残余的水光,欲哭无泪道:“他们说……离职的事先缓缓。”
黑泽阵面上的疑惑一闪而过,很快恢复自若道:“好,还有一件事。”
他大步走回办公桌旁,从抽屉中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同时抛给初又织映一支笔。
“在最后面签名字。”
初又织映大概扫了一眼内容,是关于琴名下的股份转让说明。
“这是干什么?”初又织映失笑道,“你给我可就倾家荡产了。”
黑泽阵在签名处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收了笔才不解道:“什么叫倾家荡产?”
笔尖刷啦啦划过纸张,初又织映后知后觉,这一幕像极了婚前上交个人财产……
“呃,你这是……”初又织映罕见的卡了壳,“求婚的前奏吗?这么快吗?”
黑泽阵的疑惑不像假的,看得出来,他在反问和自洽两者中纠结了半天,最终选择了……
“哦?看来是我多虑了。”
黑泽阵冷笑道,一把抓过合同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你好像并不记得之前的话,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糟糕!是自我怀疑加发脾气!
初又织映恨不得穿过几分钟前阻止嘴快的自己,连忙起身企图去挽留,“我不是我没有……”
但刚开了个头,他幡然醒悟:
不对,这会哄他难道不会被看做在骗钱吗!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静默了两秒,以黑泽阵气势汹汹离开办公室为结局。
百无聊赖的初又织映晃着双腿在原地等了两三个小时,叹息着接受了黑泽阵可能不会回来接他的事实。
今天发生的一切,初又织映自知理亏,思来想去给黑泽阵发了个道歉求和的消息,才艰难的迈开步伐离开写字楼。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边走边想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黑泽阵消气。
世界线合并后,既不能用卡牌召唤,又不能随意用术式调戏,真的很难哄……
路过某家超市时,初又织映猛然想起他早晨在厨房忙碌的景象,当即决定亲自下厨,还能找个理由和黑泽阵多说两句话。
愉快的下定决心后,初又织映一头扎进超市的蔬菜区里,洋洋洒洒给黑泽阵发了一长串的消息。
“你有忌口的食物吗?”
“爱吃西兰花吗?”
“喜欢吃酸的还是辣的?”
……
无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等初又织映磨磨蹭蹭拎着大袋子从超市走出时,也差不多到了傍晚。
夕阳余晖下,行人络绎不绝地从身旁经过,他在拂过的秋风中定住脚步,把毫无动静的手机捏在手上。
初又织映装作不经意的后退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街道拐角探出头,目光直视正欲离开的黑泽阵。
“跟了这么久还不肯回我消息啊——”
初又织映扬了扬手机屏幕上半报废的游戏画面,迷你真实的街道中,象征着攻略对象的小红点正在闪烁。
“要一起回家吃晚饭吗?”
黑泽阵沉默不语,一向自觉分担重物的他毫无动作,看得出来的确很生气。
“买了这么多,可不能浪费。”
初又织映欲擒故纵,故意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