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太妙……”
“他双目失明,身体状况也不好,经常长时间昏睡,为了能够彻底找到APTX系列药物的实验室地点,我对他百依百顺,展示出百分百的忠心。”
黑泽阵一字一顿,“可他死了,连带着乌丸莲耶也锒铛入狱,我得到了他的所有财产,可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初又织映意识到不对,语调冷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而你,白兰地。”
黑泽阵从脚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陶瓷圆罐捧在手上,散漫道:“在他去世的前一年,突然出现在组织里,以极快的速度取得了朗姆的青睐,获得代号……”
“不光如此,你屡次三番接近我,种种作风和我那故去的前夫异常相像。”
他打开瓷罐木塞,抓起里面的灰揉搓着,灰褐色的粉末从他指缝中倾泻而下。
那是少爷的骨灰罐。
初又织映眯起双眸,玩味道:“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尊重你的前夫呢。”
黑泽阵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这其中只有两种可能。”
“一,你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人选,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在故意模仿他。”
织映开始尝试活动酸涩的手腕,企图再次上演金蝉脱壳,“这个黑锅可太过分了,我才不背。”
“二,你们是同一个人。”
黑泽阵转过身去,织映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言语,混杂在咸湿的海风当中。
“你每次都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和消失,警方和组织都找不到你的踪迹……甚至,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说罢,那个和尚模样的人缓缓上前来,手里晃动的银铃声让人心烦意乱。
初又织映顿感不妙,嚷道:“黑泽阵!你要做什么!”
黑泽阵来到栏杆边,偏头望向他,手中的陶罐不断倾斜,“骨灰”洋洋洒洒地飘进海里。
“我要证明你是他。”
他笑起来,脸上是从未展现过的癫狂,“我要证明他没死!”
和尚口里徐徐念着复杂拗口的经文,初又织映总算明白了,这大概是某种招魂仪式的准备工作。
“要证明还不简单吗?”初又织映败下阵来,“你把我的面具摘掉,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啊!”
黑泽阵当即反驳:“他是瞎子,你也是吗?”
自言自语的和尚已经结束诵经过程,俯下身来开始推木柱的底端,看样子是要把他丢进海里。
半个身子已经悬空在外面的初又织映:“……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疯子,这难道不算瞎吗?”
转眼间,大半个柱子都挪出了船体,初又织映只看了一眼海平面便紧紧闭起双眼。
黑泽阵充耳不闻,别开视线道:“……你不是会瞬移吗?这个又困不住你。”
“我是活人!”初又织映忍无可忍,“有技能冷却的!你懂不懂啊!”
头顶接触到某个柔软的触感,随即整个身体从船上掉落,初又织映陷在救生船中,心想:还算你小子没丧尽天良……
涌动的海浪将救生船一点点推离主船,初又织映咬紧牙关,尝试将所有的咒力聚集到一起。
可天不遂人愿,没有信物的帮助还是不足以支撑起使用咒术的消耗。
黑泽阵快步走过来,俯视道:“你不快点证明的话,就要飘远了。”
初又织映心平气和地说,“哦,那如你所愿。”
他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激起了黑泽阵的怒火,竟然真的放任救生船越飘越远。
本以为这单生意稳赚不赔的和尚意识到不对,颤声说:“喂……他真的要飘走了啊!”
黑泽阵也学着织映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绑是你绑的,推是你推的,要是死了也是你杀的。”
救生船犹如一片落叶,逐渐成为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
“可你一开始不是说……只是吓唬他一下吗!”男人吓得脸色煞白,不放弃地追问道,“你是不是还在船上放了别的快艇!”
的确有,但黑泽阵避而不谈,“他能回来的。”
和尚终于忍不住了,崩溃之下道出实情:“你清醒点吧!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灵魂重生的事!他明明就是另一个人!这是谋杀!谋杀啊!”
黑泽阵冷冷恐吓道:“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也丢下去喂鱼。”
和尚立马闭嘴:……那还是坐牢吧。
而此时此刻,和甲板上的喧闹相比,独自躺在救生船上的初又织映格外平静。
说真的,他早就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即使是面临死亡,也不再有以前那般忐忑不安。
身下是缓慢行驶未知之处的救生船,面前是泼墨般诡谲多变的云。
织映动了动被木头硌得生疼的腰身,裤兜里装的东西慢慢滑落出来,略硬的边角抵在他腹部的皮肤上,是学生们送给他的周边卡牌。
他近乎叹息地嘀咕道:“真是倒霉,到死了还要跟凶手待在一起。”
救生船猛地下沉一块,似乎乘载的重量多出了不少,紧接着,某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还要把我带过来?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