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紧紧地咬着牙,她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陷害自己?
“那现在该怎么办?”昭琴公主皱着眉,对方可是尹贤妃,位列四妃。
无端端地把人推进池子里溺死了,这事儿可怎么交代?
侍女没好气地斜了眼昭琴公主,只觉得她有些聒噪,眼眸微动,一把拽过了另外一个侍女,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力气非常大,直接将人拽入一口井中,将人给推了下去。
“啊!”
井下传来了激烈的惨叫声。m.gΟиЪ.ōΓG
“你!”昭琴公主被对方的狠厉给吓着了。
侍女返回,一脸警告地看着昭琴公主:“人就是海棠推的,不是我,现在海棠已经畏罪自杀了,只要一会你去和江皇后赔罪,态度诚恳一些,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江皇后一定不敢得罪云澜。”
现在南端危机四伏,云澜兵强马壮,南端一定会小心巴结云澜。
昭琴公主拗不过她,点了点头。
很快沫心亲自来了一趟:“昭琴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即刻去一趟御花园。”
昭琴公主稳了稳心神,跟在了沫心身后。
此时的御花园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江虞月就站在不远处,脸色莫名看不出喜怒。
她的身边还跪着一群小太监和宫女。
地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下湿漉漉的有一滩水渍,昭琴公主走上前,冲着江虞月屈膝:“皇后娘娘。”
“你来得正好,有人看见你身边的侍女推了的尹贤妃一把,导致尹贤妃入水溺亡。”
江虞月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了侍女。
侍女淡定垂眸。
“是……是有这么回事儿。”昭琴公主咬了咬牙,一脸愁容:“是海棠性子急躁,一时失手推了尹贤妃,不过海棠已经畏罪自杀了,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这侍女叫海棠?”江虞月指了指小宫女展开的一幅画卷,女子穿着侍女的衣裳,耳垂带着小巧精致的珍珠坠儿,腰间系挂着浅色香囊,站在桥上侧过身露出了大半张脸,五官精致,赫然就是现在站在昭琴公主身后的那个。
昭琴公主见状脸色微微变,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那幅画卷。
“不凑巧,今日正好有两个画师路过,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只可惜晚了一步,人没救起来。”
江虞月的目光看向了昭琴公主,一脸严肃地说:“若是当时这个侍女喊一声,或许尹贤妃就不会死了。”
昭琴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紧张不安地看向了身后。
侍女看着画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就是画卷上的人。
眉眼之间画得非常细致,想抵赖都不行。
“碍于两国之间,你只要将她交给本宫,让本宫给尹家人一个交代,本宫可以大事化小。”
江虞月手指着侍女。
侍女蹙眉,依旧很淡然地替自己辩解:“皇后娘娘一定是看错了,我和海棠长得很像,这就是海棠,奴婢今日根本就没来过后花园。”
江虞月挑眉,对着沫心使了个眼色:“去把海棠捞起来。”
“是。”
她猜想着人应该是刚死不久,肯定可以找出来对比,另外她为了防止有人抵赖,不仅让画师画了面容,还叮嘱过尹贤妃务必要留下痕迹。
“尹贤妃的指甲缝里还有血迹,此人应该是受伤了,来人,拿下这个侍女检查。”
侍女有些慌了,紧张地拽着昭琴公主的衣袖:“公主救我,我是跟着您来和亲的,岂可被人羞辱?”
“放肆,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何来羞辱二字,莫不是你故意来搅合两国之间关系的?”沫心呵斥。
四周的人也纷纷点头。
“皇后已经很大度不计较了,这丫鬟怎么如此不知趣儿,看来云澜这次来南端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的。”
“就是,为了一个丫鬟影响两国之间,这又是何必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控诉,一个小小丫鬟而已,打死了能平息此事,为何云澜却不同意呢?
昭琴公主有些为难,她知道侍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丫鬟,而是三哥哥的心上人,打不得骂不得,更别说把人交给皇后了,三哥哥一定会怪罪自己。
“我……”昭琴公主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嗓子,面对人证物证,她根本就没办法替身边的人辩解开罪。
江虞月忽然就冷了脸:“既然云澜无意来和亲,又何必来一趟呢,尹贤妃是无辜的,一条人命总该要给个交代!”
昭琴公主着急得满头大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说:“这事儿或许是个误会呢,她和尹贤妃无冤无仇的,何必要推人家入水,会不会是哪里有松动,尹贤妃不小心掉下去的?”
这是实在没话说了,扯了勉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