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这枚玉佩不是你送给三皇子的吗?”
背后传来了一道娇俏柔弱的声音,江虞月顺着声音看去,可不就是刚刚落水,现在又换了套衣裳的张吟茹么?
此刻的张吟茹小脸虽惨白,但精神状态还不错,扶着丫鬟的手站在众人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三皇子手中的玉佩,似是要灼穿。
“原来江姑娘心仪之人竟是三皇子,怪不得谁都不肯嫁,三皇子仪表堂堂,虽不得宠,可毕竟是皇子,将来有江家的扶持,一定会比现在强。”
“三皇子真是有福气。”
其实这些话三皇子根本就不愿意听,一边想要江家的权势,另一边又希望江虞月不要那么强势。
江虞月没有着急解释,而是转身问张吟茹:“张姑娘,我和你可不熟,也没有结下什么梁子,你为何要污蔑我呢,总不能你坏了名声,也要来玷污我的吧?”
张吟茹蹙眉,她醒来之后知道是大皇子救了自己,心里别提多恼恨了。
“怎么会,我只是恰好知晓此事罢了,月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张吟茹一贯的作风就是哭,这不,眼眶一红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张姑娘,我也未曾辱骂你,你为何要哭哭啼啼的,今儿可是凌家办寿宴,会冲了主人家的喜的。”江虞月不卑不亢地提醒。
果不其然,凌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悦地看了眼张吟茹。
吓得张吟茹立即收回眼泪,只红着眼不敢说什么。
“我江虞月还没出嫁呢,也未曾定亲,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毁清誉之事的,还请三皇子解释清楚,这块玉佩到底从何而来!”
江虞月落落大方的质问,眉宇间一点心虚都没有,反而让有些人质疑了。
难道真的不是私相授受,互换定情信物?
三皇子眼看着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眼底划过一抹恼意,是记恨江虞月太强势了,这样的女子谁娶谁倒霉,若不是为了江家势力,他绝不多看她一眼。
“诸位不要误会,这枚玉佩是我捡来的。”三皇子将玉佩给了江虞月,一副受了情伤无奈样,惹人浮想联翩:“罢了,现在只能物归原主了,江姑娘,你好好收藏着,千万别弄丢了。”
听闻这话,江虞月恨不得伸手捂住他的嘴,这叫什么混账话!
“三皇子是从哪里捡来的呢,你这样不清不楚的,反而让人更加误会。”江虞月继续质问。
三皇子蹙眉,目光紧盯着她:“你一定要如此吗?”
这时张吟茹又站出来说:“月姐姐,男未婚女未嫁,也是一桩好姻缘,你又何必当面否认,寒了对方的一片真心呢,若不是你送的,三皇子怎么可能贴身收藏?”
“张姑娘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已经送了定亲信物,还是挑选个日子商议商议,别再三心二意了。”
这次说话的是凌家的长辈,刚才江虞月婉拒了凌家邀请,被凌家记恨在怀,现在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泼脏水,坐实江虞月不知羞耻,私定终身的恶名。
江虞月深吸口气,这帮人蔫坏了,骨子里就见不得她好,倒是有几个三五好友站出来帮她说话,都被凌老夫人给怼了回去。
“人证物证都在,还能作假不成,你们可别被蒙在鼓里,被人带偏丢了女儿家的矜持。”
这话气得几个姑娘脸色涨红,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江虞月下颌扬起,傲气十足地问:“这玉佩的确是我的,但不是我送给三皇子的。”
说着她从怀中又拿出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羊脂玉佩,她眼看着三皇子眼中露出震惊。gòйЪ.ōΓg
“这玉佩我一共有三十多条,大街小巷打赏出去不少,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诸位若是喜欢,我大方送你们一条又如何。”
江虞月随手便将手中的玉佩送给了两个丫鬟,又说:“大街上的乞丐,卖橘子的老奶奶,还有耍杂技的小姑娘,我都曾赏赐过,难不成我和那些人也是不清不楚,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