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疹,密密麻麻的一片。
“该死的,这是中毒了!”慧陆说,南端军营里有个擅长制毒的楚昀宁。
这些对于楚昀宁而言,简直就是个雕虫小技。
慧陆紧咬着牙,怒火冲天,他又上方受骗了,当初两个人约定,借五万精兵帮他夺位。
结果明文帝私底下却反水了,城内城外来了个里应外合,甚至连他抵达的时间都算的清清楚楚。
“是楚昀宁!”沉碧极其不甘心,她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眺望,指尖扣入掌心,疼意袭来,令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清醒了许多,无奈和气愤一起涌上心头。
“我们的敌人始终就不是南端军人,而是楚昀宁一个,南端有楚昀宁在,我们永远也胜不了。”慧陆说。
这一点沉碧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楚昀宁确实很厉害。
“城门已破,世子有什么打算?”慧陆心里窝着口气,被人白白给利用了,这笔账要算。
南城王世子斜了眼慧陆,冷笑:“你不会还指望我带你离开吧?”
话音落,南城王世子手提着剑冲下楼,沉碧在身后喊他的名字,眼睁睁的看着南城王世子融入了厮杀中。
满地的鲜血,一地的残骸,沉碧看着有点恶心,紧咬着牙强忍住了,对着城楼上的侍卫吩咐;“弹车呢?”
“弹车早已被城中的南端士兵销毁了。”
“一群废物!”
这一夜很漫长,无数的厮杀和缴械投降,终于快在天亮时,南端彻底收复了这座城池。
“皇上,这一战打的实在太痛快了。”李副将浑身沾满了血,战甲早已破破烂烂,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脸上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就是,被东陵欺负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报仇了。”
几个副将兴致冲冲,这次征战是有史以来伤亡最少的一次,东陵的十二万兵马几乎都是不战而败,毫无反击之力。
明文帝道:“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对村庄掠夺,还有老人妇女和儿童,违令者,杀无赦!”
“是!”
太阳照常升起,几个副将带着人收拾残局,清点人数,收缴武器。
并且活捉了对方南城王世子,以及慧陆。
慧陆见着明文帝:“原来皇上也是个出尔反尔之人,说好了助我登基为帝,为何反水?”
明文帝坐在高位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那一双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遮掩的憎恶,倒是一旁的莫公公忍不住开口了:“六皇子私底下带着兵马故意失联,中途又带着兵马入了京城脚下,企图要谋反,可曾将南端的士兵放在眼里?”
这不是明摆着要送人去死吗?
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提到这个慧陆就是一肚子火,若是五万兵马能够听他全权指挥,他早就带兵入城,直接登帝了。
“兵是借给你自保,不是让你拿来冲锋陷阵的,朕交给的是五万,你又损失了多少?”
明文帝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的神色,猛的敲了敲桌子:“如今也算是功过相抵,朕可以册封你为守城王。”
慧陆一辈子跟皇室人打交道,自问可以骗过一群人,到了南端这,慧陆屡屡受挫。
“哼!不过是个走狗卖国贼而已!”南城王世子被五花大绑,双手靠在身后,铠甲早已掉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了昔日温润模样。
“若是没有楚小姐,时至今日我未必比你逊色。”南城王世子对楚昀宁心服口服,对明文帝却是一万个不服气。
“嘿,故意挑拨呢!”莫公公气不过,转过头对着明文帝说:“皇上可别相信世子的话,他是故意激怒您呢。”
“无妨,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明文帝浑然不在意,语气里隐隐还有点骄傲,眉头一挑,他已经有十几天没见着楚昀宁和北北了,心里还有点想念。
再过两日就过年了,过年就是要团圆,明文帝打算尽快处理完回去一趟。
“世子所言不差,楚尚宫的确是朕的左右臂膀,若是没有她,朕未必会有今日,也许在不在人世间也不知道。”
明文帝从不会因为嫉妒楚昀宁的才华而惦记着做些什么,他是单纯的欣赏。
南城王世子见他眉宇间坦坦荡荡,心中那股子不甘心渐渐释怀。
“都带下去关押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容朕日后在处理。”
明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南城王世子,而是将人关押起来。
南城王世子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明文帝了,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皇上,还差一个沉碧。”李副将清点人数之后,找了很久也没发现沉碧的踪影。
明文帝斜了眼南城王世子:“做个守城王府世子不好么,南城王一世英名,一辈子战功赫赫,是多少人心中英雄,你又何必惦记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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