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鸾推门而入。
突然的出现让钟思语惊慌失措了一瞬,手里拿着的银针差点掉落。
她脊背僵硬,心脏狂跳。
孟星鸾走到钟思语面前,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这就导致女人不禁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两人中间隔着一定距离。
孟星鸾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似乎能够浸透人心。
“孟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钟思语垂下眼,手中的银针被她极快的藏进衣袖,慌乱的心绪使她根本不敢直视孟星鸾的眼睛。
“你说听不懂就真的听不懂了吗?”
孟星鸾低低的笑了一声,眸光冰冷,直言道:“就在一小时前,一个被蛊虫操纵的男人拿了把水果刀想要杀谢宴辞,你说谁手里有这蛊虫呢?据我所知,舒良身边养了个小女孩吧?”
钟思语错愕。
她知道孟星鸾说的是谁。
杨枣。
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小孩,舒良说她父母双亡,出于恻隐之心便主动收养了她。
钟思语是听杨枣自己亲口说的她会养蛊。
如果孟星鸾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
钟思语一口否定,“宴辞他跟舒先生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要害他?”
孟星鸾道:“你还真是天真。”
自诩一颗正义的心,却少了明辨是非的脑子。
特殊管理部门几乎全是舒良的手下,或许其中还有跟他臭味相投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钟思语……话说难听点,就是蠢。
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钟思语握拳,一字一句清晰道:“孟小姐,天真的是你吧,你做了什么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你杀人了的事实。”
孟星鸾半点不慌。
她甚至还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话锋一转,“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沈确把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
不论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孟星鸾身上。
舒良想要为儿子报仇,那也只能走见不得光的手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舒良比舒瑾晟还废物。
唯一值得警惕的便是他们饲养的那团黑雾,沈确说在黑雾里看见了师傅清虚道长,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钟思语惊讶于对方的无耻。
这句话无疑间接性的承认了舒瑾晟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钟思语忍不住握拳。
厉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杀他?”
孟星鸾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提醒她。
“你与其在这里当舒良的走狗,不如好好找人调查调查舒家父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相信你会有新的发现。”
钟思语将掌心掐的紧紧的,蓦然藏着银针的那只手被女人抓住,慌乱顿时泄露于表面。
对方的速度快的她都来不及反抗,针就被人夺了去。
细长的银针闪着凛冽的寒光,钟思语感到脊背发凉,如坐针毡。
“你……”
“刚刚你是想取谢宴辞的血吧?”
被孟星鸾猜中心思的女人紧紧咬住唇,一言不发。
孟星鸾继续说:“我猜是舒良说他能救谢宴辞,但是需要他的一滴血才行对吧?”
此刻,钟思语严重怀疑孟星鸾是有什么读心术。
否则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真是恐怖如斯!
即便心里慌得一批,但女人面上却强装镇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宴辞死。”
即便对方心有所属,作为朋友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孟星鸾又在她身上刻了一个蠢字。
“钟思语,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我和舒良谁更厉害?”
钟思语下意识的道:“你厉害。”
话一出,女人就沉默了。
为什么她不说假话?夸孟星鸾厉害不就等于助长敌人的威风吗?
心中一片懊恼,恨不得穿越到几分钟钱抽自己几个耳巴子。
“我都救不了谢宴辞,难道他就行了?再则负责主治的医生在全球都排得上名号,舒良算什么东西?”
孟星鸾将舒良贬低的一文不值。
钟思语想反驳,但又不知道从哪反驳。
因为……
孟星鸾说的好有道理。
孟星鸾点到为止。
她用力将银针折断,然后随手将其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