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木箱,生怕它像梦里一样,漫出腥臭的血水将我淹没。
但我等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木箱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我脚踝上,又传来了那种被发丝缠住的感觉。gòйЪ.ōΓg
想起那个恐怖的人头,我不敢在耽搁,连忙伸手将木箱打开。
这个木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自己打开了锁扣。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它就是想让我打开木箱。
我咬着牙,将木箱打开后,发现里面并没有血水。
看着空荡荡的木箱,我突然反应过来,戏魂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把戏服放进木箱。
毕竟,我刚念完戏服的事,这个木箱就自己浮上来了。
我将手里的戏服,放进木箱后,重新将木箱关起好。
刚关上木箱,它就开始下沉。
看着木箱上的那颗朱砂,我十分肯定,这个木箱就是我爸留给我,后来又被我转卖给谢大爷的那个。
看来老爷子买下的木箱,是被这个戏魂偷走了。
这戏魂品行也太差了,它先是偷我妈的尸体,这会儿又偷我爸的木箱。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欠了它什么,让它专挑我家祸害。
我在心里抱怨时,木箱已经完全沉到水底。
而我脚踝上被发丝缠住的感觉,和那个恐怖的人头,也一起消失了。
好像它真的像我念叨的那样,回到水下整理行头装扮去了。
木箱和人头刚消失,不远处的阴影就沉了下去,水面上开始泛起浪花。
浪花拍打在我身上,几乎要把我推到岸边。
我站在水里,看着空无一物的水面,咬着牙顶着浪花站在原地。
王喆交代这部分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等戏魂从水里出来。”
可这小子根本没说,会出来什么,他甚至没说什么情况算出来。
现在毕竟是白天,就算戏魂真的出来,我也不一定看得见。
我下水之前,王喆特意宽慰过我:
“虽然金叶河的邪祟,可以在白天出现,但还没到活人都能随意看到的地步。
这里好歹也是阳间,邪祟在嚣张也得避着点阴差。”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现在毕竟是在邪祟的地盘上。
难道水里,又会冒出尸块这类东西?!
我一边想着事情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太害怕。
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水里又窜出个什么东西吓唬我。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感觉自己的脚已经被冻得发麻,眼前的水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个涟漪。
就像有什么东西落到水面上一样,是戏魂上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涟漪,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象中出:
一个浑身是血,只有下半张脸的女人,浮在我面前的样子。
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慌忙抽出一张黄钱,铺在水面上。
接下来,我只需要把黄白钱,放在水面上,一张一张地铺到岸边就好。
王喆说,这叫开路钱,就是用来给死者铺路的钱。
毕竟,老话常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金叶河里能跟河神作比较的邪祟,显然不止戏魂这一个。
就在我准备铺第二张黄钱时,第一张黄钱突然被“噗!”的一声,拽进了水里。
这感觉就像水下有只手,突然把黄钱抓进水里一样。
我惊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黄钱消失的地方,压根不敢仔细看水里有什么。
但好在,涟漪并没有被消失的黄钱影响,甚至还往前了一些。
我不敢耽搁,赶紧继续铺黄钱。
但和刚才一样,每张黄钱都会被拽进水下。
因为涟漪一直在跟着我往前走,而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
所以,我就没在意那些被拽进河里的黄钱。
直到我快把黄钱铺到岸上时,水里才没有东西拽黄钱。
我上岸后,就将手里剩余的冥币、黄钱都点燃,随后撒进河里,喊道:
“多谢各位贵人照拂,小人无意冒犯的地方,还请各位收了钱财消消气。”
喊完我又转身,在岸边点燃了白钱:
“名角路上辛苦了,这是给您谢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白钱烧完,在一旁等我上岸的王喆,就朝着白钱鞠了个躬。
随后,他转身往戏台的方向,边跑边喊:
“名角上岸,点灯,开戏喽!”
看着王喆一副小题大做的架势,我觉得他就像个神经病。
他又看不见戏魂,整个金叶河畔上,除了那些诡异的纸扎,和一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