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旌压下心头的寒意：“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啊！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子心细、温柔、体贴啊！”楚苒掰着手指头数道，“洛洛那么招邢阿姨和霍夫人的喜欢，她们肯定也是喜欢洛洛的温柔细心体贴啊！难道喜欢洛洛的爱搭不理吗？”
她捂着嘴巴，笑得很甜，眼睛和平常一样笑成弯月，“肯定不是的，对吧！”
楚炜浩和宋千雅听了楚苒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明明是他们的女儿，对着外人比对着父母还要热情。
他们难道欠她的吗？
楚炜浩不满地沉声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做父母得做到这个的，已经够放下面子了。难道还让我和你妈，舔着一张脸去哄她吗？”
说完，他脸色一改，脸上堆着笑，对楚苒道：“厨房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几个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出去几天肯定都没有吃好，脸色都差了。”
楚苒撒娇的一手挽着一个，“是吧！我也觉得吃得差了，导演不是人。”
“那等会多吃一点儿。”
“那个导演要是给你气受，你别忍着，告诉爸，爸给你出气。”
“爸爸最疼我了。”
楚旌看着三人朝着餐厅走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一幕，明明和记忆里的画面那么相似，明明他看见过无数次，也参与过无数次。
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割裂、压抑。
他们平常就是这么对楚洛的吗？
楚洛在楚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他侧头看向三楼的方向。
对楚洛，他没有多少兄妹感情，可他很清楚，楚洛是他们的妹妹，就算做不到像对待楚苒一样的对待她，但是最起码的尊重和关心是要给到的。
他们，给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