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想让她嫁入战家,她就能嫁进去吗?”
宁总说道,“我也不想让她嫁入战家,虽说她是我弟唯一的骨血,我平时多疼了她两分,但我更疼爱的是咱们的一双儿女。我怎么可能让她嫁入第一豪门呀。”
“思淇,你也不要想她嫁入战家,没机会的,不说其他的,仅是我们与战少夫妻俩结了梁子,战家其他少爷就不可能会喜欢思淇。思淇才二十岁,现在也不着急嫁人。”
“我们要做的是先把思淇救出来。”
夫妻俩走到沙发前坐下,宁太太问着丈夫:“那怎么救?低头,赔礼道歉,我们都做过了,都没用。本来找到了个人可以出面帮忙调解一下的,又被那战二少爷破坏了。”
“老公,战二少爷会不会认出那个姓孔的来?姓孔的虽说也姓孔,却不是孔氏家族五服内的族人,要是被认出来了,孔氏家族自己就会出手收拾他。”
“他在孔氏家族与孔老这一脉是出了五服的,但他有钱,在孔氏家族里也勉强说得上话的。战二少爷应该认不出他来吧,战家人只是跟孔氏嫡系来往密切,边缘人,他们未必认识。”
“你先别自乱阵脚,反正他们追查起来,我们都推到保镖身上,明天,你马上让那名保镖离开莞城。”
宁太太应着,“知道了。你说说,赖上战二少,怎么个赖法?”
“他救了云初,就让云初对他以身相许,赖上他,他们战家肯定不会要云初这样的儿媳妇,到时候就可以谈一谈,我们只要思淇出来,思淇出来了,我们就不用再纠缠着战二少。”
“那个贱人不会答应帮忙的,她是巴不得思淇被判刑,还有,万一战家同意了那小贱人以身相许呢?”
宁总:“……她是个瞎子,战二少爷怎么可能会娶她?你明天去哄她,不要开口闭口贱人,她是你生的,你骂她贱人,也等于是骂你自己。”
宁太太撇撇嘴,说道:“我只要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她爸,就忍不住嫌弃她,甚至想杀了她,好让她和她爸团聚。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应该弄死她的,那时候才两岁大,弄死她太容易了。”
“都说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怎么说都是我弟唯一的孩子,又是个女孩,眼又瞎了,影响不到我们,等思淇出来了,随便找个人把云初嫁出去,了事。”
当年留下宁云初,宁总就是觉得只是女娃儿,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
况且,宁云初毕竟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是像他弟也像宁太太,他爱屋及乌,对着个天真无邪,会软萌地叫着他大伯的孩子,就下不了狠手。
“我们房间有隔音效果的,这个家已经尽在我们掌控之中,怕什么隔墙有耳,我是真恨不得弄死她!”
“十年前要不是你小妹突然回来探亲,送她去医院,她早就死了。”
“好在,毁了一双眼,看不见了,她也真的威胁不到我们了。”
十年前,宁太太是发现宁云初似乎怀疑亲爸的死不正常,悄悄地打探,并想收集证据,她才对宁云初下狠手的。
被小姑子回来探亲,救了宁云初一命。
如果不是毁了一双眼睛,宁云初也活不到现在。
“好了,好了,不说了,很晚了,你去卸妆,我们早点休息吧。”
宁总不想多说以前的事,他起身便走,看到角落里的拐杖,问道:“云初的拐杖怎么在咱们的房里?”
“叫她进来帮她化妆,她还想拿着拐杖出门,被我踢飞到那里去的。”
宁太太说着走过去,捡起了宁云初的盲人拐杖,走到房门口,拉开了房门就把拐杖扔了出去。
一夜再无话。
海彤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后,又伸个懒腰,便坐了起来,却感到头痛。
这是宿醉后的头痛。
忍着头痛,她拿过手机看时间,上午十点。
嘴里嘀咕着:“他醒来的时候,自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里,我先醒来,他就说我把他抛下,不要他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海彤以为是佣人,应着:“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是她亲姐海灵,还有她的外甥阳阳跟着。
“姐?”
看到姐姐,海彤很意外,毕竟这个点,姐姐的早餐店还没有关门。
“姐,你怎么来了。”
海彤就要翻身下床,大动作之下,觉得头更痛了。
都睡了一个晚上,咋还会头痛。
她也就是多喝了几杯酒而已。
海灵走过来,在她床沿边上坐下,看着她那神情,说道:“头痛不?”
“不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