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问道:“你知道顺子他们……” “不知道。” 不等二舅妈说完,杨啸直接回答:“前些年我家里日子也不好过,自顾不暇,早就和那边断了联系,顺子他们怎么样你这个亲妈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二舅妈脸色骤然一白。 当初抛下孩子一走了之,就是想着村里都是本家,大家伙儿都是有良心的,总不能见两个孩子饿死吧,可谁曾想到前些年会那么困难。 想到自己的两个大儿子很可能已经死了,二舅妈的脸色都恍惚了起来。 “你要实在不放心,大可以回去看看。” 杨啸话音刚落,二舅妈就 不停摇头。 不行, ⊝(), 她好容易从村里出来当了官太太,怎么可能再回去?更别说当初她走的决绝,对俩孩子着实无情,这次回去,万一被拉住要生活费可咋办?她还有两个小儿子呢,这俩可是真宝贝疙瘩,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杨啸见状嗤笑一声。 这一声叫二舅妈顿时脸色涨红,仿佛被人甩了一耳光似得。 等杨啸和黎善离开后,二舅妈才魂不守舍地回了警察局,不过李父和他女婿这会儿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这副样子倒不显得突兀,反倒更像和谐的一家了。 杨啸和黎善在公交站台就分开了。 黎善直接回训练基地,而杨啸则立刻起身去首都大学,他必须要在李红梅丈夫来之前先把李红梅的宿舍搜索一遍。 他出现的低调,又有罗锅帮忙,很快就秘密进入了李红梅的宿舍。 李红梅死的突然,是死在宿舍床上的,舍友们不敢再住这件屋子,当天就搬了出去,李红梅的东西也不敢动,生怕沾染到了什么。 这年头哪怕打击封建迷信打击的再厉害,但人心里的鬼却从来没有消失。 但有怕的,也总有不怕的。 学校怕有人偷李红梅的东西,干脆将宿舍门给锁了,杨啸过来的时候,宿舍里属于李红梅的东西一样没少,其他的床铺倒是都空了。 “这里就是李红梅同学的床铺,我先出去了,同志你自己看看吧。”说完,带他们来的人就转身出去了,这是嫌晦气了。 傻罗锅什么话都没说,也跟着出去了。 一边跟带他们过来的人寒暄,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而杨啸则飞快的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李红梅的东西并不多,看得出来平时是个刻苦的姑娘,床头放了不少书,所以杨啸很快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个藏在柜子深处的小铁盒子,里面放着一瓶药,还有一封手写的信。 杨啸将药瓶先拿了放在口袋里,再展开信看,却发现这封信是一封涂改了很多次家书。 俨然是写给她丈夫的。 信的开头先写了想念,然后便是歉意,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孤注一掷来读书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而在信的末尾则写到‘最近不知为何,腹痛越来越严重,月事也数月未至,幸而有同学给我带了他家乡药厂出产的止痛药有些作用,待我这学期结束,我一定早早回家和你团聚。” 家乡药厂出产的止痛药? 杨啸赶紧将小药瓶掏出来一看,刚刚只顾着往兜里塞了,也没仔细看,这一看看出问题来了,这不正是宁省药厂止痛片的药瓶子么? 只不过,这是老式药瓶呢,下面写的还是白马县药厂呢。 可实际上,白马县早在两年前就并入省城成了白马区,而药厂下面的厂名也就顺势恢复了宁省国有药厂这个名字。 嗤,这又是个证据。 杨啸将药瓶塞了回去,至于这封信,按理说该给李红梅丈夫的,只是……上面关于药物来源的话却十分有指向性,杨啸叹了口气,将信也塞进口袋里。 只能暂时先对不起李红梅的丈夫了。 等贺堂的事情结束后,再将这封信交给他。 杨啸很快出了门,傻罗锅被那个学校老师一起围了过来,傻罗锅一句话没说,老师倒是多嘴问了一句:“有什么发现么?” 杨啸摇摇头,面上多了几分叹息:“这女同志死的可怜,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孩子,都三个月了,她丈夫该多难受啊。” “啥?有孩子了?”老师吓了一跳:“这这这,开学还没三个月呢。” “估计是开学后才发现的,他们两口子结婚两三年了,这还是头一个孩子呢。” 老师听到这话也不由唏嘘:“可不是嘛,这一下子孩子老婆都没了。”心底却忍不住在想,这李红梅不是跟经济系的贺堂牵牵扯扯的么?原来家里居然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