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宁司谕这会儿已经直接连着两扇门一起被踹飞了。
“宁司谕。”凌洲警告地喊了一声。
但贴着玻璃的那个人哼唧了一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啧。
凌洲迅速往旁边窗台上拿了个什么东西
往脸上一贴,然后才把玻璃门打开了一条缝:“宁司谕,你能告——
艹!”
一天之内连着爆了两次粗口的凌洲迅速完成了闭眼、关玻璃门的两个动作。
而贴着玻璃的宁司谕只感觉自己跟着玻璃左右晃了一下,他眨了眨眼,迷糊的脑子没反应过来刚才了什么:“嗯?”
明明只是一个气音,但落在一门之隔的凌洲耳中,却像是一颗烟花直接在他脑子里炸了开来,绚烂,又引人入胜。
“宁司谕,你在做什么!”凌洲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口吻和宁司谕说话。
但晕眩中的宁司谕完全没听出凌洲的口气有什么不对,他只知道兔兔把他关在了门外。
于是,他伸手敲了敲玻璃门,像勾引小兔兔开门的大灰狼一样:“快开门,我们一起洗香香。”
洗香香都出来了,再结合哪怕闭上眼也在脑海里浮现的那白花花的一片,凌洲还有什么不懂的。
某个自信酒量非常好的家伙,醉了!
而且,还是在喝完的三个小时后之后,才突然开始醉了。
明明刚才把克拉斯伦他们送回房间的时候,这人除了耳垂微微有些粉色外,一点异常都没有,结果不过他脱衣服的这点时间,就彻底醉迷糊了,竟然直接把自己脱光光了要来一起洗澡。
都几岁的人了,谁要一起洗香香啊!
简直了,靠。
凌洲头疼地捂住了脸,哪怕被逼到隐姓埋名地步都还淡定的太子殿下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而门外,没有得到回应的宁司谕又一次撇起了嘴。
坏兔兔,洗香香不喊自己,他都已经不计前嫌主动过来了,他竟然还把他关在门外!
是不是怕他看到他的兔兔尾巴,然后嘲笑他?
可是他知道巴甸兔的尾巴不是一个小圆球,而是一长条,他还亲手测过,大哥养的那只“小红”尾巴拉开能有一米多长,兔兔的应该会更长吧。
这么想着的宁司谕想和兔兔一起洗澡的想法更强烈了。
于是,凌洲刚在脑子里构思完一套“安全”“捕捉”宁司谕的动作——一手拿浴巾一手开门、保持闭眼姿势把宁司谕整个裹在浴巾里、再扛着人回到房间丢到床上——
再睁开眼,恰好对上了发现门没有被固定住而主动开了门、毫无遮掩无比坦诚暴露在凌洲眼皮子底下的宁司谕。
被水汽扑了一脸的宁司谕抹了把脸,然后抬起一只脚踏进了淋浴间里。
呆滞中的凌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反而给了宁司谕可乘之机。
“嘿嘿。”两只脚全都落在了淋浴间里,
原本还算开阔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凌洲的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甚至,连眼睛都忘了闭起来。
直到对面白花花的人突然再次“嘿嘿”一笑,然后眼睛往下面瞄去,凌洲才猛地惊醒。
艹。
凌洲在心里暗骂一声后,立刻长手一捞,精准地抓住了宁司谕身后挂着的浴巾,一抽,一盖。
“嗯?”被浴巾兜了个正着的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呼。
凌洲这才吐了一口气。
万幸这浴巾够大,刚好把那张脸和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但没等凌洲从心惊肉跳中缓过来,某人又开始搞幺蛾子了。
白皙的手从浴巾下伸了出来,抓住脑袋上的浴巾就想往下扯。
凌洲哪能让他得逞,立刻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然后,宁司谕又伸出另一只手,凌洲再次抓住。
两只手都抓住,这回总安分了吧!
凌洲刚这么想,下一秒,某人扭了起来。
只是虚虚盖在脑袋上的浴巾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迅速被地上的水流给晕湿了。
白色,再次跃入视野。
艹。
凌洲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在心里爆粗口了,他迅速闭眼的同时转过脸。
而重获光明的宁司谕心
满意足地笑了:“兔兔!抱抱!”
嗯?凌洲眼皮一跳。
下一秒,他就感觉一具热乎乎、滑溜溜的身体靠了过来。
凌洲的手下意识地一松。
获得自由的宁司谕立刻高兴地一把抱住了他的兔兔:“抓住你啦!”
半小时后——
“兔兔晚安!”宁司谕在凌洲脸上啵了一口,才躺回了被窝里,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凌洲疲惫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有的兔他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还有什么比死活要和自己一起洗香香的宁司谕更难对付的呢?
没有。
而且,该死的为什么宁家人的力气会那么大!
事实证明,当一只喝醉了的宁司谕打定主意要抱住你的时候,哪怕是我们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