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薄寒时没多想,以为乔予指的是皮肤过敏带来的痒。
他指腹上微微粗粝的薄茧,轻轻划过她腰间,带起轻轻的颤栗。
他微微俯身,沉声哄她:“实在痒得厉害,去医院?”
他控着她的双手,不让她抓,怕她挠破红疹会发炎。
乔予挣了挣,提醒他,“不是这个痒。”
“嗯?那是哪个痒?”
“……”
刚反问完,薄寒时便会意到了。
他显然愣了下,没料到今晚乔予会这么热情。
黑眸定定看了她几秒,发现她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视线交错的瞬间,彼此呼吸一滞。
乔予太不胜酒力了,此刻脑袋昏沉,被他裹在怀里,脚尖只轻轻点地,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晕眩至极。
男人的大手揽在她后腰处,几乎承托了她全部的重量,乔予双手捧着他的脸,仰头跟他接吻。
主动地要命。
吻到她微微气喘,薄寒时抵着她额头,低笑了声:“真让我随便弄?”
“……”
不等她回答。
他已经掌控她的心跳,沉沉的视线落在她红唇上,意有所指:“予予,我很难尽兴,你确定?”
乔予隐隐觉得后怕。
她扯唇敷衍的笑了下,转身想跑,“我先去洗澡。”
可她刚要拨开他的手,腰间便被那只大手勾住。
身体一轻,薄寒时将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
他垂眸看她一眼,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下:“跑什么?不着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
她就是着急跑啊。
浴室里,乔予昏昏沉沉,整个人软塌塌的像是水一样,快化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隐约中,薄寒时大发好心的用浴巾裹着她,将她抱回到床上。
就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男人把她往怀里一拖:“开胃菜结束,玩儿点不一样的?”
“…………”
刚才在浴室就只是开胃菜?开胃菜?
乔予震惊到石化。
这一晚,惊心动魄。
外面的天,泛起点点的光亮。
乔予累过头了反而很精神,恶作剧的凑上来吻他,本以为薄寒时会嫌弃,结果,男人非但没避开,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的更深了。
全是他的味道。
乔予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抓住环到脖子上,霸道至极。
直至清晨,乔予虚脱的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隐约中,薄寒时贴在她耳边,嗓音低喃询问:“会不会怪我?”
怪他什么?
乔予听的不太明白,睡意来袭,嗓音只懒懒的应了一声。
薄寒时搂着她的背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等我们领完证,那些就都不重要了。”
似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
临近除夕,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
护工说:“薄先生,这几天快过年了,很多家属都把病友接回家团聚了,疗养院里冷冷清清,您母亲最近情绪很低落,一直闹着要见你,她说她想回陆家,想诚业,想儿子了,想回家过年……这几日也总是缠着我给您打电话,我看她孤零零的实在太可怜了,您看您方便接她回家过个年吗?”
电话那边,时不时传来叶清禾的声音。
“诚业,来接我回家过年好不好?我都好久好久没回家了……我最近很听话哦……”
薄寒时握着手机,怔了几秒,终是说:“我下午过来看她。”
薄寒时接这电话的时候,乔予恰好在他身旁。
她听到了大致的对话内容,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妈妈,然后接她过来住两天?快除夕了,她一个人在疗养院难免触景伤情。”
温晴曾经在疗养院里一住好多年,有一年除夕,乔予带着小相思一起去接了温晴,去她当时租住的房子里。
乔予随便弄了一桌菜。
温晴当时看见那桌菜,眼泪瞬间滚滚落了下来,那时,她们母女已经近十年尚未团聚过。
所以,乔予比谁都明白,叶清禾在疗养院里有多孤独可怜。
薄寒时看着乔予,眼底隐有动容:“我妈有精神问题,接她过来住的话,我怕吓着你。”
乔予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她也不是常住在这里。”
再说,这里是薄寒时的房子,他接自己的母亲过来小住两天,是他的权利。
乔予没道理不让。
她嗓音顿了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