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视线落在江晚身上——
“喂,薄爷,找到江晚了,带回帝都还是就地处置?”
电话那边的男人,不知道给了怎样的回答。
徐正挂掉电话后,给了保镖一个眼色。
保镖心领神会,压着江晚的肩膀走向车边。
江晚的脸沁入冰寒雨丝中,变得灰冷异常,双唇哆嗦着大喊:“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放开我!我犯了错我自己会去自首!不需要你们压着我!放开!”
徐正被这聒噪的声音弄的微微皱眉,轻蔑的扫她一眼,“算你运气好,薄爷要亲自审你,最起码你还能活得过今晚。与其狗叫个不停,还不如好好想想遗言,又或者想想怎么忏愧道歉,没准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江晚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
翌日清晨。
南城,严公馆。
薄寒时来跟乔予告别,“予予,我要回帝都了。”
乔予知道他把她送到南城后,在南城逗留了好几天,已经耽误他的行程和工作了,昨晚就在想,他是不是要回帝都了。
可他真的要走,她还是难免不舍。
那只白皙的素手攥住了他的风衣袖子,“再过几天我跟小相思去R国,你会过来送送我们吗?”
薄寒时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思考再三,不想让她失望却不想再骗她,只说:“不太确定,要看集团事务忙不忙,如果太忙的话,可能没法抽开身。”
回了帝都,他要料理江晚。
近期积压的集团工作,已经积累成了山,几方势力对SY更是虎视眈眈。
今天一早,股市刚开市,SY股票又在动荡。
明显是有幕后推手在搞事情,对方想做空SY的股票。
现在只要出现丁点负面消息,股价就有可能波动的很厉害。
乔予也知道他忙,“但这次我和小相思去R国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薄寒时轻叹着把她拉进怀里,除了拥抱,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安全感。
他受不了乔予失望的眼神,心口扯痛,只好沉声安抚:“我尽量过来送机,看能不能把行程排出来。”
“只是尽量吗?”
乔予喉咙酸胀,有些发堵。
她不想为难他的,但怅然若失的感觉在胸腔里扩散的越来越大,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她难得要求他做什么,薄寒时自然舍不得拒绝。
男人的大手摸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声音带了点低哄的意味:“如果这次我送不了机,等我腾出时间,飞去R国看你和小相思,怎么样?”
乔予看着他的眼睛。
他看她的目光,又深又热,不像在单纯哄她。
见乔予沉默不语。
薄寒时微微俯身,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这个吻,温柔又宠溺,不带任何情慾。
乔予又信了,抿唇说:“信男人鬼话是不是会倒大霉?”
听她这么吐槽,薄寒时摸着她的后脖颈,脸色认真了几分,“不准咒自己。”
“你别食言不就好了,只要你说的不是鬼话,我就不会倒霉。”
“……”
薄寒时拿她没办法,只叹息道:“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饿了别总是图方便吃泡面那些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想吃什么让佣人去做。”
乔予应了一声,抬手帮他理了理风衣和衬衫的领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忙起来就忘记吃饭。还有,烟要少抽点。”
薄寒时情绪不好的时候,烟瘾不小。
不过因为碍着乔予肺不好,所以几乎不在她面前抽烟,但每次,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薄寒时答应了,“好。”
楼下,杜叔在喊——
“薄总,车备好了,现在动身去机场吗?”
薄寒时长指捏了捏她的脸,“走了。”
他刚转身,身后那只手又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回眸。
乔予正念念不舍的看着他,眸光已经泛了浅浅的雾气。
她平时几乎不黏人,也算独立,可最近不知是怎么了,一想到要去那么远的R国,她心里就没了底。
一行清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薄寒时怔了下,那清泪仿佛砸在他心尖上,微微抽痛。
他转身回去,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哑笑道:“我也想把你带走,吃饭、工作、睡觉……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但那样的话,你会不会很快就腻了?”
乔予摇头,双手攥着他的风衣,拉了拉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