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开水,又开了一瓶矿泉水兑在开水里,尝了下温度,微微的烫,很好入口。
他端着水坐到床边,把乔予抱起来,“予予,醒醒,吃了药再睡。”
乔予裹着被子,被他抱到怀里,靠在他胸膛上。
他连夜赶到海市,又坐着轮渡过来,没带伞,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
乔予的背贴在他湿透的衬衫上,冷的激灵,“好冷,别碰我……”
薄寒时刚才只顾着照顾她,忘了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那我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不等乔予开口,他已经解开了衬衫纽扣,将身上的湿衣服剥了个干净。
但他没直接上床,他现在身上也是冷的。
会冷着她。
他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很快,也就冲了十分钟左右,等身体热了,他钻进被子里,抱住了她。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哑声问:“还冷不冷?”
乔予感觉自己身体被困住,身后那具胸膛很热。
虽然本能的想要去靠近,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床上怎么可能会出现男人?
“罗达?”
“什么?”薄寒时没听清楚。
晚上,她模糊的记得,2号院的罗达,来给她送药。
不是,送药就送药,怎么会爬到她床上来了?
这也是节目组的整蛊环节?
她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献身的。
思及此,乔予清丽的眉心,皱了起来,烧红的小脸隐有几分怒意。
她虚弱的呵斥了一声:“滚下去……我不献身。”
再这样恶搞,她要退出这个节目了。
恶心人就算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
她甚至,踹了他一脚,“给我滚下去。”
他得知她生病,大半夜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又坐了半个小时的轮渡,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照顾她。
他帮她取暖,她竟然叫他滚?
薄寒时脸都黑了,一字一顿的喊她名字,“乔、予。”
明显怒了。
奇怪,罗达怎么知道她叫乔予?
她上节目的名字,用的是桥温暖。
这声音……
乔予撑开眼皮。
昏暗中,薄寒时那张颠倒众生的冷峻脸庞,就在眼前。
如梦似幻。
她烧得未免也太厉害了,能把罗达看成是薄寒时。
这无异于,把一头驴子,看成是一匹骏马……
他把她抱过来,面对着他,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气息逼近:“确定要我滚?”
他滚了,她会冷死。
乔予一巴掌拍上他的脸,“你要不要脸?你再这样,我告你騒扰了!”
她眼角烧得猩红,虚弱苍白的小脸,却满是怒意。
“……”
騒扰是吧?
他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对不起她?
薄寒时低头,咬着一颗退烧药,含住她的唇瓣。
将那片苦涩的退烧药,推进她嘴里,“张嘴。”
“罗达你……”
薄寒时眸色一凛,盯着她:“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