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越走越觉得头晕乎乎的,脚步沉重。
“好,演员们各就各位,action!”
身后,传来导演打板拍摄的声音。
白雪已经离开休息区,站在悬崖边开始了拍摄。
说也奇怪,恍惚之中,她看着一头长发,身穿白裙的白雪,就像看到了三个月前被她失手推下山崖的林以柔。
白雪和林以柔的脸融合在了一起,正穿越过一层一层的工作人员,看着她阴森森的笑,笑着笑着,眼角嘴角都开始流出鲜血……
“啊,不要,不要过来!“
初之心眼前一阵白茫茫的,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一盆冰冷的水倒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仓库里,脖子像狗一样被铁链拴着,勒出了红红的印子。
“毒妇,你总算醒了!”
一道冷酷的声音,从仓库的高处传来。
苏咏琴出现在了初之心的视野,而徐安然则站在她旁边,那双眼睛就像毒蛇一样,散发着浓烈的仇恨。
“苏姨,既然这毒妇已经醒了,我们就别客气了,直接动手就好。”
徐安然怂恿着苏咏琴,恨不得当场对初之心千刀万剐。
她无法忘记,自己被那群男人按在地上羞辱的痛苦,初之心作为初之瀚的亲妹妹,理应第一个得到报应!
苏咏琴双手抓着面前的铁栏杆,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人,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声音充满了失望,质问道:“初之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对初之心的感情是复杂的,从一开始的不认可,到后面的越看越欢喜,再到现在的恨之入骨,她始终不愿意接受,自己儿子深爱的女人,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
所以,即使已经“铁证如山”,她依然希望还能有什么转机。
至少,她要亲耳听到初之心承认,她犯下的那些罪恶,她才肯死心!
初之心抓了抓脖子上的铁链,试图挣脱开,可是这铁链材质奇特,就算是大力士,也别想撼动半分。
所以她现在,纵有万般的手段,却无法施展,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哼,你们兜这么大圈子,闹这么大动静,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初之心美丽的脸庞,桀骜冷艳,根本连看都不屑于看苏咏琴和徐安然。
“初之心,你果然和从前一样,是个硬骨头,这阵子我想抓你,费了不少心思,都不曾成功,你这个人戒备心太重,根本不会给别人近身的机会,可惜最终,你还是百密一疏,自己找上了我的干女儿白雪……”
“确实是我太过蠢钝,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和白雪还能扯上关系……”
“你当然算不到,因为在你离开的四年,我为了让我儿子忘掉你,故意找了和你很像的白雪,希望她能取代你在我儿子心中的地位,谁知道我儿子是个死脑经,一心一意只有你,我倒是和白雪这孩子挺投缘,认了她做我干女儿。”
初之心瞬间明白了很多,冷笑道:“所以,我联系白雪的时候,她也联系了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在那杯咖啡里动了手脚。”
“……”
苏咏琴没有否认。
初之心的脑子,一如既往的灵光,这点她还是很欣赏的。
“呵呵,怪不了别人,只能怪我自己,被白大影后人畜无害的模样麻痹了,她果然是影后,演技无敌。”
初之心摇头苦笑了下,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也就是说,你造的那些孽,你都承认了?”
苏咏琴握着栏杆的手指,不断的收紧,浑身颤抖的问道。
“我造了什么孽?”
初之心仰头望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苏咏琴,眼神一如既往锐利不驯。
“你说呢,霆烨和安然,被你和你那变态的哥哥,生生的毁掉了,你难道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我哥哥,是我自作主张把盛霆烨引入陷阱,造成了什么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初之心大概能猜到,依照哥哥的脾气,肯定对盛霆烨和徐安然做了一些过分的事。
如果一定要有个交代,才能平息这件事情,她当仁不让。
谁让她就这么一个哥哥!
“好啊,好啊,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这般嘴硬,看样子你是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苏咏琴被初之心的强硬气得身体发抖,差点就背过去了,“真是作孽,都怪我苏咏琴识人不清,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默默把你当亲女儿看待,命令霆烨就算辜负天下,也不能辜负你,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