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陶华歆聊聊天,换换脑子。
“不甜”饮吧重新营业,陶华歆回来工作室后,大家对待她比从前还要小心,办公室那群人也不让她过去送饮品和甜点了,发信息点单过后就派一个人过来拿。来柜台这边点单时,看她做个什么也都是嘱咐小心一点。
弄得陶华歆可无奈,跟柳望雪说:“都把我当瓷娃娃了,我真没那么脆皮。”
柳望雪不赞同她这句话:“我妈都说了,孕妇的事没小事,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柳望雪还听陶华歆说了邱向荣那对父母后续的事,毫不例外,有大部分都是长英婶传回来的。
邱爸和邱妈被“律师”、“告到你倾家荡产”等话吓得不行,那天骑电瓶车回去的时候,都把车开沟里去了。还好沟是地头的干沟,也浅,老两口穿得也厚实,没受什么伤。
回家后老两口拿起电话就打给小儿子,因为这事儿是小儿子让他们做的,现在出事了,他们总得问问小儿子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吧。可小儿子一听,只道了句“是你们去闹的跟我可没关系啊”就把电话挂了,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老两口只好又给大儿子打电话,大儿子听了就安慰他们,说:“向荣不是那种人,你怎么说也是他亲爹妈,他肯定不会让小舅子真告你们的,说那话,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老两口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向杰啊,你不懂,你当时不在,没有看到向荣那眼神,那是真把我和你妈当仇人了呀!怎么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就算了?”
邱向杰就多安慰了两句,见父母还是不听,心里很是不耐烦,找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
老两口这下更六神无主了,就这么给吓病了。
当天下午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俩人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倾家荡产”更让人紧张。午饭吓得没吃,晚饭凑合着对付了一口,一夜睡醒第二天早上就觉得头有点晕,摸着医药箱里的药吃了点,然后到下午就起了高烧,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发现老两口病了的还是长英婶,她已经通过电话跟长秀婶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下午出来进去总要瞪一眼错对门,顺带着再啐一口。
天都黑了,有一会儿了,长英婶出去扔垃圾,发现错对门居然没有开灯,长英婶还以为这俩人又出去作妖了,扔了垃圾就快步赶回来,想着赶紧给长秀婶打电话。经过院门时,她又看了一眼,发现这俩人连院门都没锁,她好奇,伸手一推们就开了,往里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长英婶不敢一个人进去,就回家喊了丈夫一起过来,这才发现俩人在床上都烧糊涂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着“不要告我我没钱”。
长英婶又啐了一口,简直是捏着鼻子去村里的卫生所请医生过来给他俩输液。能不管嘛,就这么烧下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这大晚上的,向荣又在医院里照顾华歆,长英婶心里也对这对父母又气,就不想给向荣打电话,省得让他更加烦心,于是就和自家丈夫一起在错对门看着这俩人输液。等输完液,又把吃的喝的给他俩在床头放好,翻个白眼才回家。次日一早又过来看了一眼,见俩人的烧还没全退,又帮着去请了一趟医生,然后才给长秀婶打了电话过去。
长秀婶一听,十分不悦地“哼”了一声:“不会又是装的吧?好故意骗向荣回去。”
“真不是!”长英婶打包票,把情况描述了一遍。
长秀婶挂了电话又赶紧给陶妈打过去。
邱向荣知道后,说实话,心里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波澜。他从医院回来时心里想着要和父母做切割,其实这种切割,多年前他已经做过了,从家里跑出去,再也不联系。后来要不是跟陶华歆在一起了,又准备结婚,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这种切割,在最开始是很痛很痛的,仿佛剔肉剜骨,只不过剔除的是腐肉剜去的坏骨。邱向荣经历过了,而且骨肉早已新生,伤口早已愈合,旧病也不会复发,他也就不会再痛了。
陶爸和陶妈也不忍劝他回去,什么“那毕竟是你父母”之类的话经过这一遭他们再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等下午做完蛋糕,邱向荣还是回去了一趟。
邱爸和邱妈躺在床上,烧已经退了,但是俩人的精气神没了大半,见到邱向荣第一个反应就是往他身后看,生怕他是带着律师来的。
邱向荣也不多废话,他没带律师,但是带了账本,跟这对父母把没算完的账好好算了一下。
如果较真儿算的话,账本里记的吃穿用度的花费,邱向荣早就还完了。他从小就没少给家里干活,跟大哥和弟弟比,他根本不像这家的儿子,反而像他们雇的长工。就拿长工来算,一年的工资总抵得了他一年几百块的花费吧?也就高中那两年加上学费会稍微多一点。他高中辍学后,地里的活基本都是他在干了,就这二层小楼,也有他的血汗钱。再加上他后来给的赡养费……
邱向荣什么都不想多说,把罗列好的账单递给邱爸,让他自己看,然后去把户口本找了出来:“明天我就把我和华歆的户口单独分出去,以后就跟你们彻底没关系了。赡养费我依然会给,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多,足够你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