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装的,考虑到现在瀑布蔷薇还没有爬上来,如果在这里看书,强光对眼睛不好。安装方式十分简易,就用吸盘吸在玻璃顶上,一只挂钩吊着帘子,用的时候放下来,有点尖顶帐篷那种感觉,不用的时候再收上去。
柳望雪头枕在许青松肩膀处,抬手拨一拨纱帘:“装了这么久了,居然头一次用上。”
纱帘是带蕾丝花纹的,阳光投影下来,这花纹就映在了柳望雪的脸上,好像为她罩上了一层灵动的面纱。
许青松稍一低头就看到了,那线条繁复的花影随着她的动作在她面部游走,勾得他忍不住就去亲一亲。
许青松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拿本书,泡壶茶,俩人依偎着往这阳光房里面一坐,就这样消磨大半天的时光,惬意又舒适。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今天之前就一直都是想法而已,要么柳望雪得写剧本,要么天气不好,要么他去加班,真就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今天可真好啊,人无事,天公也作美,好时光就是用来浪费的。
木质的沙发椅不太宽敞,俩人往里面一躺就显得有些拥挤,柳望雪手抱着许青松的腰,和他一起看书。
书是一本国外的爱情小说,E国一位非常有名的作家写的,译者也很有水准,用词优美典雅,又不失风趣。看到写得特别好的段落,柳望雪就一时兴起让许青松读给她听。
俩人就这么在阳光房里待了大半天,零食吃着也不怎么饿,就没下去做午饭,午后又迷迷糊糊地地睡了一小会儿。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温度降了下去,许青松叫醒柳望雪把大衣穿上。
柳望雪边穿衣服边问他:“爸妈晚饭肯定就在市里吃了,咱们晚上怎么解决?”
“看你,”许青松收拾桌上的茶具,“你是想吃简单一点的还是复杂一点的?”
“简单一点的吧,”柳望雪说,“我爸昨天擀的面片儿还有,煮个面片儿汤,再炒个小菜,怎么样?”
“好。”
俩人商量完,许青松正拿着收拾好的茶具想要去隔壁卫生间清洗,忽听隐隐约约传来什么人喊“姐姐”的声音,玻璃墙挡着,听不真切:“有人来了?”
紧接着又是两声,一道清亮的少年音,一道欢快的小奶音,还这么喊“姐姐”,除了沈家的那位小帅哥和他可爱小乖乖的弟弟还能有谁啊?
柳望雪还没迈开步子,就见秋千椅上的碰碰耳朵一竖往下一跳,“汪”地一声跑到阳光房的门边,头一顶门就开了,然后风一样地穿过平房楼顶,奔着阶梯下去了。聒聒也是嗖地一下跟着碰碰飞出去了,小瓷也跳下了秋千椅,跑了出去。
柳望雪走到阳光房的玻璃墙边,往院里一看,真的是柚柚和景和,一个穿着帅气的运动装手里拎着两个礼盒,一个穿着羽绒服裹得跟个小球一样双手抱着一颗黄澄澄的柚子,都正仰着脸往上看呢,瞧见她后脸上就绽出了大大的笑容。
柳望雪朝他俩招了招手,下一秒碰碰已经扑到景和怀里了,它现在这体型,景和接着着实有些吃力,抱着它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把柳望雪吓够呛,生怕他摔倒,赶紧下楼去。小瓷和聒聒也到了柚柚的面前,柚柚艰难地蹲下去,把怀里的柚子放旁边,给两只来了个热情的抱抱。
许青松把手里待清洗的茶具先放一放,和柳望雪一起下去了。
院子里大的那个抱着狗,小的那个抱着猫和鹦鹉,一派亲亲热热的景象。
景和:“好了,别舔别舔,哎呀哈哈哈——”
柚柚:“猫猫啊,小鹦鹉,你们有没有想我啊?你们肯定想了对不对,一听到我喊姐姐,就跑下来迎接我了呀!”
见景和没事,柳望雪下了楼梯后先拐回屋,进去卫生间抽了两张洗脸巾,用温水沾湿,拿出去给景和擦脸。
待她出来时,那阵儿亲热差不多过去了,碰碰还在围着景和转圈,景和一边跟许青松说话,一边用手摸它的头。
柳望雪把洗脸巾递给景和:“快擦擦,被他舔一脸口水吧。”
“谢谢姐姐。”景和接过去擦脸和脖子,一张擦一遍,顺便把掸了掸前襟的灰。
柳望雪打量了他一眼:“景和是长高了吧?”
许青松点头:“是长高了,回京市之前还不到你耳朵呢,现在都快齐平了,估计得长了有三四厘米吧?”
景和点头,说:“刚好长了四厘米。”
柚柚还蹲着,一手摸小瓷,一手抱聒聒,闻言昂起肉嘟嘟的小脸:“哥哥腿痛,好痛好痛的。”
柳望雪和许青松一听就明白了,许青松说:“长个子,正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就是长得太快了,去医院看看,按着医生说的吃点钙片就好了。”
景和说:“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就是个子长得有点快,去看过医生了,医生给开了钙片,我平时也做做拉伸训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儿。”柳望雪说。
柚柚摸摸猫,又昂起脸,无比自豪:“姐姐,叔叔,我也长高了哦!”
许青松一听到这个称呼就笑了,他弯下腰看着柚柚:“小柚子啊,咱们商量个事儿行不行啊?”
柚柚问他:“商量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