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站起来,捧着许青松的脸,怜惜地看着他:“难道恋爱真的使人降智?”
许青松笑:“仙女何出此言?”
柳望雪说:“情侣装是两件啊,但我是来送你这件的,干嘛还要把我那件拿过来?”
“嗐,我就是想趁机抱你啊。”许青松搭在她腰上的手摩挲了一下,“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上一秒说撒娇就撒娇要耍赖就耍赖,下一秒就突然什么事儿都没了,害得我想好好地哄哄你都没机会。”
许青松说着手在她腰上轻轻掐了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柳望雪被他掐得有点痒,笑着一扭躲开了,把衣服套他头上;“我没有啊——你快试试,看我尺码选得准不准,不合身的话我再拿去换。”
许青松就配合着把衣服穿好,而后被柳望雪拉起来,走到柜门上的穿衣镜前。
“怎么样?”柳望雪看看镜子里的,又看看面前的,抬手帮他理理帽子和下摆,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纯米白色的卫衣,不带一点花纹和图案,内里是抓绒的,柔软又温暖,上身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
柳望雪一直觉得,卫衣是非常具有青春气息的一款服装样式。它偏运动休闲的风格,只要选对设计,穿对感觉,就很容易给人一种活力四射,清纯张扬的少年感。
她看着镜子里的许青松,一米八的个子,又是那种穿衣显瘦的体型,白净的脸庞都被这衣服衬得仿佛回到了青葱岁月。
“我的眼光可真好啊!”柳望雪自夸道。
然而许青松却没什么反应。
柳望雪踮起脚亲了许青松一下,拿不准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许青松脸上是一种淡淡的笑意,他搂住柳望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就是感觉这个样子有点陌生了。”
原来是这样,柳望雪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抬手摸摸他的脸:“肯定啊,你应该很多年没这么穿过了吧?”
昨晚见他开柜门拿衣服,柳望雪就扫了一眼,发现里面挂着的冬装都大同小异,除了运动装以外,其他全都是成熟型的气质款。
她现在也喜欢这种风格的,白天和顾雪兰逛街的时候也是按这种风格选的,但是逛到上次买衬衫的那家店,看到这款卫衣的时候,就改变了主意。
偶尔换一换风格,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新鲜感吧?
于是就买了卫衣。
许青松握着她的手,点头:“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了。”
“这么久,”柳望雪以为也就近几年,这么一算,“十多年了啊!”
“对啊,”许青松改为双手搂着她,微微弯腰,下巴搁她肩膀上,说,“当时想着,成年了嘛,得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
“然后就这么一下子,十多年过去了。”柳望雪接话。
“是啊,”许青松感慨,“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
他在柳望雪侧脸上亲了一下:“想想你五月份刚来这边买房子的事儿,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那咱俩认识也有半年了呀。”柳望雪轻声说完,仰起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厮磨着和他亲了一会儿。
而后她笑着说:“我忽然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许青松的大脑仿佛和她同频了,接着道:“亲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还没上大学的我?”
“哎呀我好罪恶哦,”柳望雪转了个身面对面抬头看他,手指勾着他下颌,调笑一般,“弟弟,跟姐姐回家吧,姐姐养你一辈子。”
许青松陪着她演,双手按在她后腰,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又委屈又嫉妒:“姐姐,可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柳望雪被他这句弄得差点腿软,她抓着许青松的衣服,蛊惑一般:“没关系,他会理解的,他也很大度。你只要跟了我,从此以后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他,星期天我再按心情翻牌子,你看怎么样?”
许青松听着她的话,不自觉地顺着想象了一下,他就感觉自己不仅入戏了而且还真上火,心里酸得不行,往前逼近两步,推着她靠在了衣柜上:“柳望雪,你胆儿怎么这么肥呢?”
柳望雪继续演:“哎呀,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跟姐姐说话呢,没大没小!”
许青松一只手掐在她肋上,另一只抬起来轻轻拍拍她的侧脸,笑着问:“看清楚,我是谁?”
柳望雪猛然间想到昨晚吃饭的时候他自称的那句“哥”,手里攥着他的衣摆,脱口而出:“原来是哥哥呀~”
有时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叫“哥哥”,都会夹杂着一种暧昧的情绪。
尤其是眼下这种氛围已经拉起来了的时刻,这声“哥哥”无异于火上浇油。
许青松没有丝毫停顿地就吻了过去,手也跟着到处逡巡。
柳望雪觉得他好像是在钻木取火,她身上的睡衣都变成了火绒,从腰际烧到后背,再从肩膀烧到前胸,最后在这里汇成终点,熊熊一片。
许青松离开她的唇后,又顺着下巴吻下去。
柳望雪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开始顺畅地呼吸,伸手去推他,想用双臂挡住,带着细微的哭腔:“行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