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也不太清楚,不过当他们签完到进去之后,看到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他觉得自己好像清楚了。
柳望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了意想不到的表情。
而柳南山快她一步,说:“青松,那不是你堂叔吗?”
二爷搬家的时候,许青松的堂叔叫了搬家公司回来帮忙了,柳望雪这边还请他们吃了饭,因此都认识了。
毕竟曾在一个饭桌上相谈甚欢,这几个月过去不至于忘记,况且柳望雪一家原本就对这位堂叔印象挺深的,因此一眼就认出来了。
许青松点头,小声对父女二人说:“我好像知道这是个什么聚会了。”
“什么聚会?”柳望雪小声问。
许青松还没来得及回答,堂叔一转头就看到了他们,带着身边的那位女士就走过来了。
韦明周和他妻子一起迎了上去,嘴里喊着:“许先生,好久不见啊!”
双方握手寒暄结束,韦明周转头叫柳望雪,要给他们做介绍:“这可是位才女,是编剧呢。”
柳望雪率先伸出手:“叔叔好。”
许崇林跟她握了下手,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然后又朝柳南山伸手:“好久不见,柳老哥,那边住着还习惯吗?”
柳南山笑呵呵地回握过去:“都好都好,全都打理好了,院子还稍微做了点改动,许老弟什么时候有空,欢迎回去做客啊。”
“一定一定。”许崇林说,然而到了许青松这边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视线在他和柳望雪身上轻轻扫过,语气里带着调侃,“哟,这谁呀,之前三催四请的都不来,今天这是怎么了,肯屈尊降贵了?”
“说什么呢,”旁边的女士把鸟笼子换了只手拎,顺势抬起拍了他一下,视线也划过柳望雪,而后笑容可掬地对许青松说,“松松啊,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嘴欠。”
许青松这才打了招呼:“叔,婶。”
韦明周站在一旁一脸意想不到的表情:“许先生,你们原来都认识啊!”
许青松就简单回答了一下。
正说着,又过来一位儒雅的男士,手上的笼子里也是一只虎皮鹦鹉。
大家寒暄介绍后,就站在一起聊开了。
柳望雪听着听着这才知道,眼前的这几位居然都不是普通人。
这位儒雅的男士是画室的老板,叫唐显峰——就是陶庆磊去参加集训的那家。
而韦明周就是唐显峰那个开酒店的兄弟,陶庆磊那帮学生入住的酒店正是韦明周的产业。
许青松的堂叔许崇林则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国画艺术家,每年都会被唐显峰邀请去画室开一段时间的小班课。
许青松的堂婶丁忆南是市一中的副校长,同时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语文老师。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舞台那边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上午的交流会即将开始,大家纷纷过去落座。
柳南山原以为就是个鸟友交流会,跟他以前参加的差不多,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业界大佬聚会,他一开始都听懵了。还好刚刚认识的这几位都十分平易近人,他的阅历也够丰富,聊得话题都基本能接上。
往座位边走的时候,柳南山悄声问自家闺女:“爸刚刚表现得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柳望雪看他爸刚刚如鱼得水的,没想到他居然也在担心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她点赞加评论:“没有,表现得特别棒!”
柳南山得到肯定,心里顿时不忐忑了。
许崇林和丁忆南去了另一边的座位,临走时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许青松,眼神又朝柳望雪那边示意了一下。
今天可真是有太多没想到了,许青松暗自懊恼,堂叔和堂婶八成要把今天的事跟京市那边说。
他想,早知道当初收到堂叔给他发的邀请函时,就仔细看两眼再删了。他要是看了,今天大概就不会来了。
事情是那次春节期间相亲失败的后续。
相亲这个事情是许青松的姥姥发起、舅妈响应包揽、表姐助力的,三方人员共同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
姥姥对自家外孙有着极厚的滤镜,觉得相亲没有成功,那必然是对方姑娘不够优秀,入不了许青松的眼,于是就让舅妈再找找看。
可相亲结束没几天,许青松就回秋水镇了。之后舅妈又碰到了一位合适的,但许青松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愿,只好作罢。
那天舅妈去画廊,正巧有一位藏家买了许崇林的画。
舅妈一想,对呀,既然许青松想在那边待着,不如就让他堂叔堂婶帮这个忙,反正离得近,相亲见面以及后面约会都方便。
许崇林还真碰着一位,是刚加入市作协的一位青年作家,不过没跟人家明说。因为那时候也是要举办这个“鸟友聚会”,作家也会去,许崇林就说介绍个朋友给她认识。
许青松一听又是相亲,丁点考虑都没有就拒绝了。
后面许崇林又催了他两三回:“你哥都已经结婚了,孩子马上都要有了。你看看,从咱们这边到你姥姥那边,两大家子就你还单着,你不着急,你爸妈难道就不着急了?”
许青松心想,他爸妈还真就不着急,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