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跟上!”
在人潮汹涌的大明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就见一队队披甲锐士,步伐极快的从远处疾行。
整齐划一的队伍中,竖着数杆迎风而动的旌旗!
而在队伍的外围,一些骑马驰骋的将校,一个个脸色阴沉的喝喊,他们的眸中掠过道道寒芒。
面对喝喊,所属将士的步伐更快了。
“左都督!京城警备提督署的人来了!”
“右都督!!”
出现这等紧急状况,在城门楼上值守的皇家近卫都督府将校,有一些本能的朝自家都督喊去。
这让跑到城阶口的张庆臻、卫时泰听到后,二人停下脚步,相视一眼便转身朝城墙处跑去。
从大明门城楼上俯瞰。
彼时垂手而立的卫时泰,见大明门外围聚的读书人,被眼前一幕幕惊吓到,而外围的兵阵,正在所属将校的喝喊下,不断地向内进行收缩,卫时泰皱眉道:“京城警备提督署是总管京城防务不假,但今日出现这事儿不一样,没有陛下的旨意,陈策就调来大批精锐赶来大明门,只怕朝中的一些文官,特别是科道的言官御史,定然会上疏弹劾的。”
“走!跟本侯下去!”
纵使这些兵阵距大明门尚有一段距离,但是从兵阵中发出的喝喊,张庆臻、卫时泰他们依旧听的很清楚。
在讲这些话时,张庆臻冷厉的目光,定格在与大明门遥望的英烈碑处,那英烈碑上的污秽之物,令张庆臻的心底涌出难掩的怒意!
“这陈策就不怕惹来麻烦吗?”
防范藩镇割据,这没错。
“列阵!”
但是凭什么啊!?
他们效忠的是大明,他们亦是大明的臣子,难道就因为他们手里掌着兵,那就不忠诚于大明了?
防范拥兵自重,这没错。
那声浪就似骇浪一般!
“到底是京城警备提督署啊。”
张庆臻咬牙道:“今日这事儿,我皇家近卫都督府若没有反应,那一个個都趁早请辞滚蛋吧!!”
“再特殊,再不一样,那又如何?!”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人呢!
过去的大明,长久保持文贵武贱的风气,这对于一小撮群体而言,他们一直都在低着脑袋,文官说什么,那他们就听什么。
张庆臻瞥了那将校一眼,似乎是有感觉,那将校在扭头之际,见自家左都督在看自己,立时就低下了脑袋。
防范以权谋私,这没错!
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吧!
凭什么你们文官讲什么,那就一定是对的?
站在城墙处的一员将校,在见到眼前一幕时,忍不住发出感慨,“这威慑真够足的啊!”
“架枪!”
就见在扎堆聚集的混乱人群外围,隶属京城警备提督署麾下的锐士,从三面对聚众闹事的人群进行合围。
而张庆臻却冷哼一声道,“这帮读书人就是在找死,敢聚众围堵在大明门外,还敢对英烈碑不敬,这分明就是藐视朝廷,倘若这都无动于衷的话,那陈策这个京城警备提督,算是做到头了!”
难道文官就都是好的吗?
“你们想要干什么!?某乃是朝廷亲授贡士,难道你们还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某动手不成?!”
“你们这是在聚众谋反,吾等乃是大明读书人,今日定要与你们抗争到底!”
“你们……”
而在张庆臻一行从城墙上赶下来时,在大明门外,各种嘈杂的声音不绝,而分散各处的读书人,面对一杆杆长枪的威胁,正在一点点的退缩。
面对这些读书人的呵斥,分聚在各处的锐士,一个个表情冷酷,那虎目闪烁着凶光。
错非是所属将校,没有下达围杀的军令,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早就压不住怒火,冲出兵阵去宰了这帮读书人。
何为军队?
以服从命令为主!
天王老子来了,也要遵循!
一支没有军规军纪的军队,那就不能被称之为强军,也不配!
“提督,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火了?”
面对此等场景,京城警备提督署的副将,紧随在陈策身旁,眉宇间透着忧色道,“这些读书人之中,可是有新晋贡士啊,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我京城警备提督署可担不起这份责任啊。”
“那他们就能对英烈碑不敬了?!”
陈策虎目怒张,看着眼前的英烈碑,厉声喝道:“这些镌刻在英烈碑上的人名,那都是为我大明死战的好儿郎,他们承蒙天子隆恩,得以在此为大明尽忠,现在却遭此等践踏,这事儿没完!”
“更别说,这些家伙敢僭越我朝律法,擅自围聚在大明门外,这分明就是在挑衅朝廷威仪!”
“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们之中的人就算死了,这官司究竟谁能赢,传令下去,敢有冲阵者就地格杀!!”
“喏!!”
跟随在陈策身边的传令兵,一个个轰然应诺道,随后便转身朝各处急奔,传达自家提督的军令。
“来人啊!!”
此刻的陈策,沉声喝道:“把那些污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