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匡子明发出一声夹杂着怒火的鼻息声,眼神充斥着仇恨,“注意你的言辞!如果有机会,我会比任何人都想杀了他!“
他抓着茶杯的手攥得紧紧的,眉心像是裂开了一般,裂痕布满面孔,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他比任何人都恨胡冷,恨不得胡冷去死,但他做不到,也杀不了胡冷。
里佩德舒了口气,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的意思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不是吧,一个屋檐下,要动手绝对不是难事啊。”
“你当他是白痴吗?”匡子明冷哼,脸上的怒气散去,表情恢复正常。
他试过很多种办法,比如利用包志明三人故意去刁难攻击胡冷,花钱请海龙帮的人借刀杀人,栽赃陷害胡冷逼迫苍玄德把人给赶走等等办法都用尽了,但胡冷却跟打不死的小强,怎么都弄不死。
“奇了,那小子难道有九条命?”里佩德也很惊奇,一个怎么都打不死的敌人,也难怪匡子明会如此头疼。
“他有没有九条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寻常办法对他根本不管用,”对付一个非常敌人,就得用非常手段。
里佩德眨了眨眼睛,露出恍然的表情,“哦,我知道了,难怪你会主动找他求和,和他缓和关系,你玩无间道呢。”
匡子明并没有辩解,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郑斌瘫痪的病因是因为蛊虫,但并不知道是我动的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必须得时刻了解他的动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治好郑斌。”
他主动找胡冷求和,当然不是真的要和胡冷做朋友,而是在拉近双方关系后从胡冷嘴巴里探口风,打听胡冷对郑斌病情的了解,好针对性地给胡冷制造难题,让胡冷治不好郑斌。
一旦胡冷治好了人,洗脱了冤屈,匡子明之前的种种努力可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里佩德想了想,忽然说道:“嗨,要我说干嘛那么麻烦,你直接给他下蛊,把他控制住不就完了,或者干脆下毒把他给宰了,反正你不是跟他有血海深仇嘛。”
他随口跑飞机,却让匡子明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下蛊?像你的蛊虫那样,被他给抹杀掉?他既然知道怎么弄死蛊虫,那就会有相应手段防御。下毒,我看我还是给你下毒,毒死你算了!”
里佩德气得嘴歪眼斜,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破口大骂:“日!好心好意给你提建议,用得着这么损我吗?”
早知道他就不给匡子明提建议了,这混蛋一点都不知道领情。
“你的话等于放屁,”匡子明淡淡冷哼,又损了他一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找他麻烦,下蛊下毒这种办法,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正是有着这一层顾忌,他从来就没考虑过对胡冷下蛊。之前他去看过郑斌,郑斌体内的子蛊被胡冷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手段给伤了,逼得他不得不使用安魂乐来给胡冷添堵。
尽管很不爽,里佩德还是接受了警告,“我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顾虑,今天差点都被那三个家伙给掐死了,居然还不还手。要是让寨子里的人知道,肯定骂你孬种。”
“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匡子明怒目瞪了他一眼。
苗医有苗医的规矩,不能在外人面前轻易暴露自己的蛊,之前要不是逼不得已,他才不会用蛊虫去攻击包志明。
好在他手段隐蔽,也没人发现蛊虫和他的秘密。
里佩德转身向着门外走,匡子明眉毛抖了抖,“你去哪里?”
“当然是滚蛋了,免得让你说我讨人嫌。好了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做。”
“你要去找他?”胡冷。
“错!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在合适的时机找那家伙算总账,在这之前我得好好查查他的底细,”说我,里佩德离开了。
……
第二天,匡子明来到玄德医馆,一来的时候,毫无疑问遭到了包志明几人的刁难。
“看你干得好事!我警告你,下次再敢捣乱,我饶不了你!”包志明揪着匡子明的衣领,声色俱厉警告。
匡子明一把把他推开,抖了抖衣领捋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怎么针对他我不管,但别把师傅拉下水。同样的话我送给你,无视我的警告,管你们什么计划我一概破坏!”
如果苍玄德被拉下水,玄德医馆的招牌没了,他可没办法去找一个比这里更好的地方隐藏自己。
再说了,匡子明可不认为三人还有下次下手的机会。
“你!”包志明火冒三丈,冲上去就要动手。
毛海一把拽住他,“包志明,你别冲动,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没听到他在威胁我们吗?”从来只有他们威胁别人,还没人敢威胁他们。
“这里是医馆!你想让师傅看到吗?”毛海冷哼提醒。
听到师傅两个字,包志明咬了咬牙,“算你走运!”
他狠狠甩开毛海的手,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个人独自生闷气,奈何不了匡子明,让他感觉实在是憋屈。
匡子明淡淡瞥了一眼包志明,目光又从严舟和毛海身上扫过,嘴角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