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谢长渊朝那汉子伸手。
汉子立即把钱袋交到他手上。
等谢长渊大发慈悲松手之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谢长渊没理会他,拎着那钱袋到了马车便交给护卫,“对这种人破财是不免灾的,他胃口只会越来越大,不依不饶。”
“下次别客气,直接揍,府上也不是招惹不起这些地痞。”
青衣护卫愣了下,把银子接下。
马车里的中年妇人感激地朝着谢长渊说:“多谢五公子解围。”
“不客气。”
谢长渊顺着车窗,朝马车里瞧了一眼。
陈书兰靠着靠垫闭着眼睛,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一般。
短短几日不见,她倒是瘦了一大圈,那下巴尖的吓人,那脸更是白的吓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萧索气息,像是鲜花枯败了一样。
谢长渊挑了挑眉。
风月场上流连了多年,他爱美人,也惜美人。
见着美人病容憔悴,免不得心底浮起几分怜意,下意识地就想说什么,逗哄她一二,让她开怀些。
但关键时刻又反应过来。
这陈书兰可不是他能随意怜惜逗趣的美人。
妙容那件事情之后,他心境已经有了变化。
万花丛中过,或许真能片叶不沾身,但会让旁人伤怀。
妙容有一句话戳到了他心坎上。
君既无情,便不该处处留情。
“告辞。”谢长渊礼数周到地朝着车内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刘嬷嬷关上车窗,将陈书兰身上毯子盖的严实了一些,“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竟也能遇上这些泼皮,还好有五公子。”
“咱们这趟出来还是乘着侯爷出门办事的机会偷溜的,要是回去晚了被侯爷发现,怕是……”
少不得一顿责罚。
最近这段时日,平章侯对陈书兰越发糟糕,时常罚跪抄经,恶言相向。
刘嬷嬷这贴身的乳母快要心疼死自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