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士兵在院子里,拿着铁锹和水桶,正在撬院子里的地板,然后……挖土。
他们挖的地方,就是那一棵歪歪斜斜的小树所在。
谢长清想起昨日让雷奕把树拔了。
所以雷奕在拔树?
谢长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给我恢复原状!”
“二爷,咱们不是在挖树。”
雷奕懂事地解释道:“这棵树长的不太好,我找了几个懂得栽种的人来,他们看了说这池子有点小,把树的根给困住了,根都长歪了。”
“所以要翘了地板,挖开,把那树根扶正了,然后重新修剪一下,好好浇水,这树就能养活了。”
谢长清沉默地盯着雷奕看了两眼,什么都没说,回房了。
几个士兵提着铁锹犹豫地不敢动作。
雷奕说:“磨蹭什么?快点干,养活了这棵树有赏的!”
几人对视几眼之后,重新低头动作。
谢长清早上是冒着雨盯着士兵作训的,衣服都已经湿了。
现在回来是换衣服。
他沉默且快速地将湿衣脱下,重新拿了一件干爽的套上,眼睛却不自主地顺着微开的窗户缝隙,瞧着外头那些士兵重新栽种那棵树。
这棵来自异域,不知名的小树,在这尧城的土壤上,真的可以长成?
……
三日后,儋州官府来了一封信。
谢长清看着那封信上的内容,平静了接近两个月的心湖再次起了涟漪。
“兰姑娘去儋州求医了。”
雷奕也看到了信上内容,有些诧异:“她生了什么病需要求医?先前在海岛上好像没听到那些茉兰人说她生病了。”
儋州的吴赟是个机敏的。
莎兰和吉恩两个人身份到底是不一般,一上岸,就被官府留意到了。
再加上先前谢长清曾找过她,吴赟打探清楚莎兰的情况之后,就非常懂事地写了一封信来,而且还是禀报公事顺带提了提。
看起来并不刻意,却直接戳到了谢长清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