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向整齐的吓人,只有这棵树,突兀的不该存在。
但先前谢长清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看不见,总之没叫人处理过,雷奕他们也不敢随意处理,只有守营房的士兵隔几日会浇点水。
如今这棵树虽然长的歪歪斜斜,却是一直也没死。
谢长清忽然说:“把这棵树拔了!”
“呃……”
雷奕迟疑地说:“真拔?”
谢长清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房间,并且“砰”一声关上了门。
站在门前的雷奕目光在那棵歪歪斜斜的树和门板之间游走了一阵子,为难地皱起眉头。
沉默了一会儿,雷奕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并让手底下的人留意一下,营中可否有会养花种草的,那树看起来是有什么病害吧?
所以叶子才卷了。
医一医吧。
至于拔……他绝对不敢拔。
从茉兰海岛回来之后,谢长清就投身与三军日训之中,过着枯燥无味千篇一律的日子。
他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但雷奕跟随多年自然发现他的变化。
这人是变得更加冷酷不苟言笑了,话也更少。
雷奕很怀念以前谢长志还有莎兰都在营中的时候。
那时候谢长志能和谢长清喝酒、打猎。
兰姑娘也能让谢长清露出几分罕见的微妙情绪。
那时候的谢长清是真的桀骜不羁。
现在却变得冰冷,刻板,沉稳过头,和世子越来越像了。
……
谢长清回到房间,卸下皮制软甲,随意洗漱了一下躺回床榻之上,闭目歇息。
军营枯燥而苦闷,没有任何休闲消遣之事。
除了训练就是休息。
这就是这一个来月里他过的日子。
谢长清躺了一阵子,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青灰色的帐顶,不禁自问,这到底有什么意思?